耽兮,不可说也。”
苏楚儿看向她,这是诗经中的句子,说的是男子沉迷爱情后可以摆脱,可女子一旦沉迷,难以解脱,就仿佛她现在的处境般,她的眼角被侵湿,留下一滴眼泪,她此刻好想放声大哭一场。
赵晴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俩,她听不懂这诗句,也不明白苏楚儿好好的干嘛要提起宁煜琰那个畜生,更不明白苏楚儿怎么突然哭了,连忙伸出手擦拭去她眼角的泪:“好好的,怎么哭了,您别想那些烦心事。”
苏楚儿双眸含着泪光,嘴角绽放出一抹凄美的微笑,既娇艳又脆弱,让人心生怜悯,她口吻轻和,嗓音沙哑:“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哪里不够好吗?是我比不上陈青瑶吗?他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呢……”她既委屈又伤心,紧紧皱着眉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滑落。
赵晴儿一下就慌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刘语蓉搭上她的玉手,坚定又温和:“娘娘,您很好,您比任何人都好,不比陈青瑶差一分。”
“对对对!”赵晴儿点头附和,“娘娘,您很好您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皇上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过失,您比那陈青瑶不知道好多少倍!”
“可他明明答应过带我去郊外骑马的,他为何要带陈青瑶去,又为何骗我,他说要与我生好多好多孩子,与我白头偕老,还与我拉勾为誓……但是为什么他说变就变……”她醉了,平日那双灵动的双眸迷离缥缈,白皙的脸颊红得通透,泪水如同瀑布般汹涌而下。
刘语蓉站起身心疼的搂过她颤抖的肩膀,轻言细语的安慰着她,这一刻,她的失望与委屈在哭声中尽情释放着。
屋内的碧桃忍不住想要冲去院中安慰她,狨湖挡在门前:“就让娘娘好好哭一场吧,她太难过也太痛苦了。”
碧桃停下脚步,听着院内传来的哭声,转过身默默流下眼泪,连云走上前与她相拥而泣。
苏楚儿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宁煜琰这段时日对她的冷落,好半天,她的哭声才渐渐微弱下来。
赵晴儿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咬着唇,脑海中浮现出宁煜琰的模样,想起他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口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娘娘您别哭了,您看臣妾与蓉姐姐入宫那么久,他正眼都不看我们一下,我们不照样过得好好的嘛!男人都是善变的,您这么好,这么美丽,皇上他根本就配不上您……您不值得为他哭成这个样子!您现在为他哭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他搂着陈青瑶那个贱人在那里潇洒呢!”
“对!晴儿说得对!您不值得这样为他伤心!”刘语蓉难得赞同她的话,今夜她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在这深宫中压抑了那么久,她何尝不恨,恨父亲,恨宁煜琰,恨自己。
苏楚儿泪眼朦胧的,听着赵晴儿这番数落宁煜琰,竟有一丝快感,赵晴儿说得没错,这段时日,自从宁煜琰得了陈青瑶以后,跟丢了魂似的,说丢下自己就丢下,想想自己这样为他伤心,真是不值!
她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微笑:“你们说得对,我这样为他伤心,还不知道他带着那个贱人在哪儿潇洒快活呢!他这样对我,才不值得我为他流那么多眼泪,我就当往日的深情错付了!”
第一次听见苏楚儿骂人,第一次见她这样快活的吐露着心中的不满,赵晴儿嘿嘿的笑起来,她也有了些醉意,嘴里散发出浓浓的酒味:“他将我们全都困在这宫中,不问不顾的,想当年我祖父去世时,我都未曾得回家见一面,若是我祖父还在,知道我的日子那么难过,他定会伤透了心。”
想到疼爱自己的祖父,赵晴儿流下了眼泪,她一把擦去落下的泪滴,吸着鼻子。
刘语蓉闭上双眸,泪水从眼角滑落,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后悔过将我送入宫中,不知道他去世时,是否有恨过我……
听着赵晴儿的真情吐露,苏楚儿才明白原来这后宫的人每一个都是身不由己的,可她又何曾自由过呢?她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我父母是何样貌,也不记得以前的点点滴滴,他说把我关在永宁宫是为了我好,他说会好好对我,可他食言了。”
“呸!皇上根本就不值得!心狠手辣,还三心二意,根本配不上您对他的深情!”赵晴儿气愤的说着。
她抬起手臂将酒壶高举过头,酒液如瀑布般倾泻入口,动作流畅而潇洒,身体摇摇晃晃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自己心中的抱负,语气落寞下来:“我当初要是不入宫,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