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楚儿将头一撇,阴阳怪气的:“皇上多陪陪陈贵人,臣妾就开心了。”
他上前温柔的抓住她的玉手,微微倾身,气息温暖而湿润,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深情的笑容,语气温和:“楚儿!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朕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楚儿挣脱开,向后又退了几步,原本温婉的眸子里此刻闪烁着愤怒的火光:“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么会犯错,您现在都嫌臣妾无理取闹了,是,臣妾知道自己样样都比不上陈贵人,陈贵人善解人意,得您欢心,您还赖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去琉璃宫!”
宁煜琰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下垂,苏楚儿可从未这样与她争吵过,也从未这样能说会道过,他又无奈又觉得好笑:“什么无理取闹,什么善见人意,楚儿!你何时是这副不可理喻的模样了,跟那些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苏楚儿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手指攥着衣角:“臣妾不过就是发了几句牢骚而已,就是不可理喻了?在您眼里还成了泼妇!呵!若皇上觉得臣妾是个泼妇,那不如将臣妾送出宫去好了,臣妾这后位不要也罢!您也能落得个清净,还能与陈贵人长相厮守!”
她随口的一句出宫让宁煜琰立刻紧张起来,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脸色铁青,肌肉紧绷,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这些话是谁教你的说的,是刘贵妃还是赵妃?”
苏楚儿似乎与他犟上了,换作是往日她早就闭嘴了,但今日她就要与宁煜琰理论理论,她双眸毫不畏惧的对视着他,语气冷淡:“没有谁教臣妾说,都是臣妾自己的想法,您自从得了陈贵人以后,心思全都在她身上了,臣妾如今比不上她在您心中的位置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放臣妾出宫,让她来做这个皇后!”
“楚儿!”宁煜琰呵斥一声,“朕当你还没有酒醒,这些话以后别再说了。”
他知道苏楚儿是在吃醋是在生气,但他听不得苏楚儿一句要离开的话,他克制着自己,不想冲她发火,转身想出去静静。
苏楚儿以为他又要去琉璃宫,自嘲一笑:“呵,皇上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凭什么您就能与陈贵人夜夜笙歌,凭什么赵妃她们只是陪臣妾饮酒就要被罚,凭什么您的心都不在臣妾身上了,也不愿意放臣妾走!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听着她一句又一句的离开,宁煜琰回过身,眉间透露出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意:“你就这么想离开朕吗?”
她身姿笔直,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坚定而执着:“对,臣妾就是想要离开你!你把臣妾禁锢在这个牢笼中,臣妾出也出不去,只能日夜守在这牢笼中,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年臣妾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是你将我囚禁在这宫中,是你允许我自由出入,却不允许我与她们来往,这样的日子臣妾真是过够了,臣妾巴不得现在就离开你!”
‘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落在苏楚儿的脸上,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俩人都愣在原地,默不作声。
半晌,她捂着脸抬起头,眼中是不可思议的失望,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轻轻一笑:“看来皇上真是对臣妾变心了……”
宁煜琰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冲动,居然打了她一巴掌,他明明不想的,可一听苏楚儿那样坚定的说要离开他,他顿时就害怕了,他站在原地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手无足措的。
这时听到声响的李扬全和连云几人走进来,谨小慎微的问道:“皇上,娘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滚出去。”宁煜琰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
李扬全他们不敢多嘴又赶紧默默退了下去,将门关好。
“楚儿……”宁煜琰伸出手试图抓住她,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自责。
苏楚儿退到窗边,默默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的泪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眼泪悄悄滑落,嘴角边泛起一丝苦笑,声音哽咽:“明明是你叫臣妾在宫中好好等你回来,明明是你说的要带臣妾去郊外骑马的,可你不但食言了,还说变心就变心,看来臣妾是留不住你了。”
她深深吸着鼻子,走从妆奁前,从小盒里拿出那枚玉佩和那支绿簪,当着他的面递过去:“这玉佩与簪子,臣妾就不留了,您拿去吧。”
宁煜琰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拿出一枚玉佩,修长的手指只拿过了玉佩,上面刻的小字清晰可见,‘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