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看着他,依旧如往日一样,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在这静谧的时刻,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定格。
“快睡吧,朕一会儿就来陪你。”说着,宁煜琰在苏楚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吩咐了几句后,然后转身走出了寝殿。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刚才苏楚儿羞涩的样子。
说不出哪里怪,又说不出哪里不怪,总之他的直觉告诉他,苏楚儿在演戏,她没有失忆。
但他并不在意,只要苏楚儿在他身边,怎样都行。
——
宁煜琰离开后,苏楚儿又躺回了床上,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怎么还是那么没用!只要宁煜琰每每这样,她总会害羞。
她又想起刚才宁煜琰审视自己的眼神,虽深情,可隐隐中又透露着怀疑,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莫非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说他在怀疑我?
算了算了!想太多也没用,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苏楚儿心中暗自盘算着,宁煜琰,你以为我真的会乖乖留在这里当你的皇后吗?等着瞧吧,我很快就会让你后悔!
想着想着,苏楚儿又睡了过去。
直到午后,她才醒来,可算恢复了些精神,身子也不疲倦了。
太医已经在偏殿候了许久,门外的狨湖听到动静,立马唤人来给她梳洗更衣,接着又让太医进来诊脉。
太医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寝宫,苏楚儿端坐在榻上,面带微笑。
太医们轻轻跪下,向她请安后,开始为她请喜脉。
一位年老的太医伸出手指,轻轻搭在苏楚儿的手腕上,这位太医,是宁煜琰特意指定来照顾苏楚儿的。
他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的变,片刻后,太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向苏楚儿禀报:“皇后娘娘,脉象有力,龙胎安好。”
苏楚儿听后,先是微微一笑,又道:“只是近来本宫时常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也是常常发热。”
“回皇后娘娘,近来天气炎热,您怀有龙胎,身子本就燥热,这也是正常现象,待微臣开副方子,您每日用膳前半个时辰喝下,便可缓解这燥热之症——不过,娘娘今后需得多加注意,切不可过于劳累。”太医叩头后退出了宫殿。
苏楚儿只留了狨湖一人伺候。
演戏要演真,做戏要做足。
苏楚儿现在心中谨记这句话,于是她像以前一样,不是看看书,就是晒晒太阳,在永宁宫乖乖的等着宁煜琰来陪她。
直到夜幕降临,晚膳也用过了,宁煜琰才处理好政务。
他来到永宁宫,一踏入庭院,宫女太监们一齐跪下,正要通报,只见宁煜琰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接着,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寝殿,一进去看到苏楚儿正在插花。
她身着素淡的衣裙,长发如瀑,散落在背上,身前的桌上,摆放着几只精美的花瓶和一束束鲜花。
苏楚儿轻轻地拿起一支鲜花,仔细地观察着它的形状和颜色,仿佛在与花朵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手指灵活地舞动,将鲜花的枝干修剪成合适的长度,接着,她将鲜花插入花瓶中,小心地调整着花的姿态,使其更加优美自然。
苏楚儿早已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注视她,她也不理会,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巧妙地搭配着不同颜色和形状的花朵,创造出一幅幅富有诗意的花景,每一朵花都被她精心安排,彼此呼应,相得益彰。
终于,苏楚儿完成了她的作品,她凝视着眼前的花瓶,满意地微笑着,整个房间弥漫着鲜花的香气。
站在她身后的宁煜琰,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他轻轻走上前去,两只手自然而然发搭在她的肩膀上:“没想到楚儿你插花的技术那么好。”
苏楚儿转过身,故作惊讶的看着他:“皇上什么时候来的,臣妾竟然没有察觉到。”
宁煜琰拉着她的手,欣赏着插好的花:“朕看你全神贯注的,所以没有打扰你。”
“这花插得真美,如同你一般。”宁煜琰的目光停留在苏楚儿身上,眼中满是爱意。
苏楚儿羞涩地低下头:“皇上过奖了,臣妾不过是随意摆弄罢了。”
宁煜琰轻抚着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