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君北海面无表情的看向眼前这个女人，对于她的一些事情，君北海还算了解。

左寒湘是个性情寡淡之人，对于什么朋友还有信仰都没有什么执念。

虽然水云流就死在她面前，但她的难过，似乎也不是出于感情。

“哼！少废话，你以为我会是江月瑶那个蠢货？让我帮你做事，做梦！”

“据我了解，你不是自幼在太阴圣地长大，对吧？你最初只是某个江湖门派之人，说来你的经历也很是离奇，门派被灭，你便投靠了仇人，后来仇人又被灭，你又投靠了仇人的仇人，直到最后，你加入太阴圣地，成为了灵阴圣使，在我看来，你是个性情凉薄之人！”

说到这儿，君北海也想起，秦妙卿也曾被人说是性情凉薄。

但这两人却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秦妙卿性情凉薄，多是因为她自幼没了双亲，又不擅与人交往，所以本就没什么特别在乎的人。

没有被爱过的人，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

但左寒湘却是不同，她是天性冷漠，就算你对她再如何好，她依旧不会领情。

就算你对她做过再多的恶事，她或许转头就会放下。

这种人天生近道，六亲不占，亲缘浅薄。

她眷念的从来不是某个人，某段关系，而是一种习惯。

这种人，若是被正确引导，成就绝不会低。

但君北海只是想用若薇的手段，将她变成自己的麾下。

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钻研，君北海已经能将只属于自己的控制天箓完善。

这还归功于南宫姐妹体内的控制天箓被若薇姐改写，通过与她们之间的联系，君北海照猫画虎，然后完善出独属于自己的控制天箓。

君北海起名素玄箓。

素为白，玄为黑，黑白皆棋子。

所以君北海直接开始绘制天箓，也不管这女人是否真心愿意效忠自己，强行将控制天箓打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这道天箓种下，你就是我鲲鹏的棋子，你可以选择死，我不拦你，可你这种人，连我都想不到你有什么在乎的东西，想来也不会介意成为我的附庸。”

“你做梦！我……”

她刚想说些什么，但却是因为天箓的限制没能说出口。

看她突然停下的动作，君北海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伸手一把掐住她的白皙的脸颊，若幽所思。

“不应该啊，你不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才对，我记得原著里说你就是条没有人性的母狗，谁把养熟了，你就会对谁摇尾巴，那你为何如此愤怒呢？难道说你是因为习惯？”

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越是心中没有什么信仰了坚持的人，就很容易习惯某种处境。

所以这女人习惯和水云流待在一起，也习惯了太阴圣地。

君北海一脚将掉落在地上的兵刃踢给她。

“你现在可以选择死，也可以选择跟上我，成为本座养的狗，自己选吧！”

有了天箓在，君北海也不怕她不跟上来。

不跟上来，那就是催动天箓，给她一个痛快。

在西凉古城耽搁的时间不算短，君北海也动了回程的念头。

至于找灵儿，还是先回宗门一趟，将那个假灵儿好生安置。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去见一见南宫千雪。

……

几日后，君北海路过抵达天月城下。

再往北去，就是太阴圣地的宗门，于是君北海决定在此歇脚。

而这段时间，左寒湘一直以一种试探的距离跟在身后不远处。

今夜，君北海传音让她来到了房间。

“坐吧，你既然选择跟了上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愿意帮我潜入太阴圣地了呢？”

“你……当真是为了秦妙卿？”

青衣白发的女子站在门口，带着几分试探的眼神看向君北海。

“你如果是想给自己的背叛找个合理的理由，大可不必，想要理由我给你！”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对太阴圣地以及太阴门人都没什么感情，我相信你有自裁的勇气，但你既然跟上来，那就说明你还想活下去，我给你的理由很简单，追随强者，是人之本能，这个理由能让你说服自己吗？”

左寒湘神情古怪，似乎心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