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
周修稷缓缓起身,强横威势顿时蔓延开来,其腰间的世子印也随之迸发明辉,引得人道洪流颤动,恢宏威压震众人心神悸颤,好似无形大手扼住他们的身魂,窒息感如潮水般淹没意识。
就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强大修士,而是能对他们生死予夺的上位王侯!
“平河刘氏,刘长川,罪首刘鸿二子,十余年间,谋害修士,欺压百姓,为害一方,其罪深重。”
“依郡国律法,杖八十,流放上云山岭,服徭役三十五年。”
声音雄厚有力,于县衙内回荡,而正中一富态中年男子则惨白倒地,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却怎地也发不出声来,唯有泪花自眼角滑落。
随着镇南郡国不断开拓发展,治下大多数地域都已变成了百姓安居之所,就这种情况下,那些荒岭山河还能保持原样,可想而知其内是何其严峻。
有些是过于陡峭崎岖,有些则太过贫瘠,亦或是留给鸟兽精怪栖息,以作治下震慑。
当然,还有的则是矿材、青石等资源产出所在,却也无不贫瘠恶劣。
如上云山岭,北泽荒原,荡水泽涂……
在那些地方服徭役,他们这些凡人说是必死无疑都不为过,但好歹有一线生机,总好过现在就死。
“罪民刘长川,叩谢上恩!”
周修稷没有在意其所言,只是依旧冷漠高喊。
“会昌县尉李元易,在位期间,以权谋私,侵占良田一千三百亩,纵容家仆残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即日起,革其官职,游街示众,明日午时,处凌迟极刑!”
“家产尽数充公,名下良田归还百姓。”
“东坡楚氏,谋害……”
……
开元一百五十九年四月三日,镇南世子巡视会昌治县,明察其境,惩治上下,罪诛六十七人,流放五百七十九人,两千三百四十余众需服徭役苦刑,以削其罪。
查获各类灵材珍宝折千余灵石,金银十余万两,良田一万四千八百余亩,其余种种不计其数。
其中,灵材金银皆归郡国所有,良田复归会昌县衙,以施治下百姓。
而如此壮举,可以说让会昌县骤然清明,百姓为之欢呼,颂扬上位、郡国威名,也是引得人道翻涌,有所壮盛,周修稷道行自然也拔高了不少。
与此同时,在闲水庭内,周曦越望着面前的诡异怪石,心中也是有了些许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