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扇门被他常年锁着,他从不轻易打开。徐歌当年就死在那间屋里,当年出事后不久,那件屋子就被彻底地打扫干净,可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觉得徐歌那带着委屈的,欲诉而不能神情的灵魂还一直待在那间上了锁的屋子里,每年徐歌的生日和忌日,他会进到里面那间屋里待一会,靠着墙,坐在水泥地板上,一如当年徐歌被人发现时的姿势。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离徐歌很近,仿佛自己的肉身印拓进了徐歌被禁锢在这里的灵魂上。
“兄弟,等着我,你一定等着我啊。”杜瑞通在心里说。“我会抓住那个人的。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收拾完碗筷,强碧云走了。杜瑞通在黑暗里抽完一支烟,然后他打开了那扇门上的锁。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他就是想进去坐一坐。
他把头靠在当年徐歌靠过的地方,他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多少次这样做了。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他一边渴望着徐歌的灵魂能给自己一点指引,一边感到无边的冷侵入了自己的肌骨,耳边又想起滴滴答答的雨声,多年前的那个夏夜扑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