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菜,家里的肥皂和洗衣粉快要用完了,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剩多少之类的琐事。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谁说,但是不能说,也找不到可以说的人,所以她总得找个法子发泄一下,她不是真的想写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只是有了写日记这个发泄的渠道,即使她想写的话一句也没写出来,有了这个形式,那也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他把母亲的本子拿到台灯下,仔细研究那些如咒文般难懂的符号。也许离死亡越来越近的距离反而帮她褪去了掩饰,她开始写一些在外人看来模棱两可,可在她看来反而是真情流露的话。只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脑子,她的视力也大受影响,所以写出来的字愈发地难以辨认,不仅字迹潦草,经常写着写着就写到别的行去,几股字拧在一起。
后来她的眼睛几乎彻底失明,她不再握笔。本子被好奇的李一凡偷偷地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