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册子,一见面就递过来:“李大人,咱家这里有些东西,想请你代为呈献给陛下。”
李孜省笑着招呼梁芳坐下,态度还是比较随和客气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那些册子看看是什么,只是随口问道:“可否问一下,梁公公,您有贡品,为何不亲自呈递君前呢?”
“李大人,你既知咱家的情况,实在没必要多此一问。”
梁芳还是显得很高傲,挺直腰杆道,“你且说,帮还是不帮?”
李孜省笑着道:“这忙是可以帮,却不能以我的名义。”
“这是自然。”
梁芳心说,我把话本交给皇帝,本来就是想自己立功,几时打算借你的名义了?
李孜省好奇地问道:“现在能跟在下说说,这些书册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吗?”
梁芳自得道:“乃是咱家从民间搜罗来的话本,全是为陛下解乏用的……听闻陛下最近龙颜不展,郁结于心,故有此准备。”
“也是。”
李孜省颔首道,“现在也不知怎的,突然间朝野都在传,说是太子妃之父张来瞻,靠一部话本赢得陛下欣赏,破格拔擢为实职鸿胪寺卿,以至于最近京师上下都在探讨,那是一部怎样的话本。”
梁芳微微皱眉,他听出李孜省是在嘲讽他跟风随大流。
“不过……梁公公,不是在下非要说点儿难听的心里才好受,乃是这话本进献,也是要讲规矩的,要是献上去后不能令陛下龙颜大悦,反倒让陛下……嗯嗯,你知道的,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李孜省明显不想帮梁芳。
成事了,功劳是你梁芳的,皇帝不爽了却会怀疑我跟你是一伙,甚至有可能迁怒到我头上。
我李孜省今日今时已是权倾朝野,需要靠你梁芳扶持?
还是说要靠帮你献个话本借机邀宠?
洗洗睡吧!
梁芳冷冷地问道:“能有何责任?”
李孜省笑着道:“实不相瞒,今日在下府上来了几位宾客,除了礼部右侍郎倪岳外,还有鸿胪寺两位,正卿张来瞻以及少卿齐章。”
“姓张的在你这儿?”
梁芳一听顿时从椅子上蹿起来。
他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张峦可以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了,靠屁大点功劳就能换得实职鸿胪寺卿当,感情跟李孜省过从甚密。
李孜省道:“梁公公要去见见吗?”
“不必了。”
梁芳黑着脸道,“姓李的,咱家再问你一句,这忙,你帮还是不帮?”
“梁公公息怒啊,我几时说不帮了?我只说这责任承担不起,又没说不帮你把东西呈交上去,但就是……”
“你想怎样?”
梁芳已经醒悟过来,如今的李孜省再不是当初那个吴下阿蒙,要请其办事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李孜省笑道:“在下并非见利忘义之人,只是想恳请梁公公,若是张来瞻有做得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什么意思?”
梁芳皱眉道,“你想保他?”
李孜省道:“听说梁公公往他府上送礼,这很好嘛,本来两边就没什么恩怨冲突,实在不必针尖对麦芒,但也最好……不要有什么交情。在下的意思,梁公公既不要去害他,也别想收拢他,咱息事宁人如何?”梁芳冷笑不已,嘲讽道:“原来张来瞻真是你的人,你怕他回头投奔咱家?他是太子妃之父,你有必要操这心吗?”
“看梁公公说的,什么你的我的,同为朝廷效命。我就是帮他在朝中买条活路……”
李孜省身子往后一仰,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意思是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给个准话,我才好决定下一步行止,一切就看你对献话本这件事是否坚持了。
梁芳从来都没把张峦放在眼里过,当即晒然道:“可。咱家保证,以后定与之井水不犯河水。”
“好,甚好!”
李孜省笑道,“那明日,这东西就会出现在陛下面前。在下还会帮梁公公美言几句。能否讨得陛下欢心,就看梁公公造化了。”
……
……
李孜省亲自送梁芳离开。
等他回到酒席时,这边才敬了两轮酒,大家兴致正高。
倪岳随口问了一句:“李侍郎,不知是何人来访啊?”
李孜省坐下来,拿起筷子扒拉两口菜,这才回道:“不是外人,乃御马监梁公公。”
本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