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迹象。
这天张延龄老娘金氏的弟弟金膂,带着年方十岁的儿子金琦跑来张家拜会,还送来不少礼物,却因张峦在翰林院“修书”,金膂并没见到自己的姐夫,只是姐姐金氏带着两个儿子接待。
“弟啊,我们到京城都有几个月了……刚来的时候,人地生疏,家里边啥都没有,急需他人相助,你却迟迟不肯露头。现在你外甥女当了皇后,连你姐夫也入朝当了大官,你才跑来……这算什么?你让姐姐的脸往哪儿搁?”
金氏这会儿也开始摆大家族主母的架子,朝着弟弟好一通数落。
金膂苦着脸道:“姐,弟弟我不是很忙吗?”
“当初是你自己说在京师做买卖,我们到京城后才想借助你的人脉和对京师的熟络,帮忙安顿一番。延龄,你说是不是这样?”
金氏望着自己的二儿子。
张延龄笑道:“是啊,舅舅……我们到京时,娘经常把你挂在嘴边,还让父亲带我们去你给的地址寻人,结果打听半天也没找到你的下落,当时我们不知有多迷茫无助呢!”
金膂听完后有些咋舌。
这小子跟自己儿子一般大,自己的儿子还是个鼻涕虫,这小子怎么就能胡侃一通连草稿都不用打呢?
瞧那灵动的小眼神……
人与人果然不一样!
金氏冷冷道:“别说当姐姐的考虑不周,现在咱一大家子已彻底安顿下来,家里啥都不缺,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你了,你却眼巴巴跑来,那能给你的已没什么了……你说我这个做姐姐的该怎么办?”
“姐,您误会了。”
金膂道,“弟弟我上门来不是为了讨要什么好处,而是来送礼的……您看外面院里都是我送的礼物。
“姐啊,家乡那边我的小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了,这才跑回京师来,可这地方营生更不好做,我先前只是吹牛皮,说在京师混得很开,其实啥也不是,谁曾想……竟给姐姐带来困扰……都怪弟弟我没本事。”
说到这儿,金膂开始发动感情攻势,竟然扇起了自己耳光。
就算金氏再铁石心肠,看到弟弟如此委曲求全,甚至还在其子面前打自己的脸,实在过意不去。
“行了,行了。”
金氏赶忙阻止,道,“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大可来跟姐姐说,不需要在人前装样子……你看你姐夫何曾在外人面前胡吹大气过?是凤凰,早晚有上枝头的一天。”
“是是是,我一早就说,姐夫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迟早金榜题名,姐姐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金膂那叫一个羡慕。
以前他非常瞧不起张峦这个姐夫,虽有个生员功名,但家里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拮据。
结果到头来,姐夫没靠科举翻身,却靠自己那外甥女成就今日今时的地位,这上哪儿说理去?
要是真靠科举的话,我等他考中举人定会巴结他,何至于现在突然上位,我连提鞋都没找到脚后跟呢?“好了。你姐夫不在家,咱一家子妇孺,你留下吃饭不方便。”
金氏吩咐道,“把你新住处说出来,回头有什么事我自会派人联络你,或是看看哪天合适,你再来家里拜访便是。”
“好好好,我看两个外甥都是一表人才,弟弟这里有点小心意。”
说着,金膂从怀里拿出两个红封,先掂量了一下,确定各自的重量后,把沉的那个交给张鹤龄,轻的递到张延龄手上。
不料金氏径直上前,毫不客气地把两个红封夺了过来,然后在两个儿子手上交换了一下。
金膂不由看呆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姐姐要把红封退还给自己,谁知只是让两个儿子换了一下……他不由琢磨开了,这当娘的怎这般偏心?
难道说张家老大不是她亲生的?
张延龄笑道:“舅舅你真是太客气了,我看小表弟很有精神,这两天我们要干件大事,不如留他在我们这儿,我们带他出去耍耍怎样?”
“啊?”
金膂一脸懵逼。
你们俩要带我儿子出去干“大事”?
啥大事?
金氏瞅了瞅侄儿,点头道:“延龄既然说了,那就把内侄留在我这里住两天,回头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爹,我也想跟两个表哥一起玩,他们一看就有意思。”
金琦鼻涕扭扭的,但见到两个比自己年长些的表哥,顿时来了兴致。
金膂苦笑道:“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