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应选太子妃,还让其成功了?亏张家人能想得出来……简直是作死!要是被陛下和太子知晓,看他们如何收场,这件事应该对外大肆宣扬一番。”
陆掌柜好奇地问道:“彭大少,这事似乎并不是什么秘密,兴济乃至京师不少人都清楚,您确定朝廷那边会不知?其实,有没有婚约的……谁会在意?只要丫头没出阁,那不是都一样吗?”
“人无信则不立,凭什么一个女子可以许配给两家?连婚约都能不作数的人,这人家如何在朝中立处?”
彭勉敷义正词严。
这话把陆掌柜吓了一大跳。
陆掌柜心想,好你个彭大少,你做生意不但坑人,还坑你爹,什么无信不立的话,居然出自从不讲诚信的你的嘴巴?
“行了,你先回去吧。下次有生意,还找你。”
彭勉敷笑了笑道,“这次的事,也不知是否让孙家伤筋动骨,我要让其彻底站不起来。张来瞻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
……
下午。
周太后已经回清宁宫休息,心情似乎还是不太好。
朱见深回到乾清宫,连说本都没心思看,只等李孜省和韦泰前来找他汇报情况。
日落西山时,二人总算是回来了。
“如何?”
朱见深不等二人行礼,便直接问道。
李孜省拿出来几块木头,放在桌上,道:“回陛下,已查过重修万和寺的木料,全都是从那种废旧建筑上拆下来的旧料,论质量,或还不如本来的。除了泡过水外,有的地方还被虫蛀过,中间许多地方都疏松了,非常危险。”
朱见深到底是个严谨的人,拿起几块木头看了看,就算他不懂行也知道质地有多差。
在韦泰解释下,他知道了这些木料分别被用在了什么地方,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李孜省又道:“陛下,臣还查问过万和寺修葺时,所用京营占役情况,先前说是调了一百四十八人前去协助修庙,实际上只去了三十一人,剩下的人不知被调到何处,开销等却一律记在这边账目上。”
朱见深脸色冷峻:“这次重修,共花了多少银子?”
“账面上花了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余两,实际花费……可能也就一两千两吧。”李孜省也显得很无奈。
“银子现在都在谁手里?”
朱见深脸上的肌肉抽搐个不停。
朕的银子,就这么被人坑了?
还把朕的老娘给气得闷闷不乐?让朕的孝义大打折扣?还险些误了今天上徽号典礼?
李孜省委婉地道:“这恐怕只能问当事人了。”
“呼……”
朱见深尽力压抑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冷声道,“修个佛寺尚且如此,过去几年,宫里宫外那么多工程要做,内府每年开销巨大,几乎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感情银子都进了某些人的荷包?”
李孜省劝谏:“陛下,这件事透着些许蹊跷,其中或有隐情?”
“怎么个蹊跷法?”
朱见深斥道,“事实就摆在这儿,账目对不上,材料以次充好,就连占役都有问题……林林种种问题汇聚到一块儿,莫非还怪有人诬陷他们不成?还是说,就算有人冲着工程款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甚至亵渎神佛,这事也不该出现在太后梦中?”
显然皇帝内心深处,已经把某些人定罪。
李孜省道:“陛下息怒,此事应当细查。”
“那就查!”
朱见深喝问,“韦兴那边,可有交代出什么?”
“未曾。”
韦泰回道。
“给朕好好审,将韦兴的私邸给查上一番,看看他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朱见深厉声喝道,“哪怕是一文钱,朕也不能让他花得舒坦。”一旁的覃昌和韦泰对视一眼。
二人交换过眼神,好似在说。
感情陛下这么做,是缺钱了。
……
……
北镇抚司审讯室。
韦兴被挂在刑架上一天,状态已非常不好,锦衣卫既未对他进行实质性的审讯,也未跟他透露任何内容,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我要见陛下……”
这是韦兴最常喊的一句话。
因为连韦兴自己都知道,这是皇帝对他不满,才会将他下诏狱,若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跟皇帝之间存在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