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由我来给他补足呢。”
庞顷点头道:“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补足内府窟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咱们家给抄了。先养肥,再杀,这可是朝廷惯用的套路!”
“滚,你大爷的,你小子迟早死在你这张臭嘴上。天天忠言逆耳,啥能说啥不能说你会不知道?我看你这不是在献忠言,根本就是喜欢抬杠,拿我逗乐子呢?”
李孜省气呼呼道。
“好了好了!”
庞顷赶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行礼道:“道爷您说什么都对!我这边刚打听到,张翰林已经去过英国公府了,不找人问问他们说了什么?是否涉及军权之事?”
“我才不会问呢。”
李孜省翻了个白眼道,“等以后有机会,让来瞻亲自告诉我不好吗?去去去,我要再欣赏一下御赐之宝。
“你小子离我远点儿,我不想听到你嘴里发出的声响,听着就晦气……咋走了?不知道告退一下?”
“是您让我闭嘴的。”
“滚滚滚。”
……
……
锦衣卫,北镇抚司。
朱骥这边收到手下禀告,说是张峦去过英国公府,且还在府内跟张懋有单独密会,行迹极为可疑。
成化帝看起来是个昏聩无能的皇帝,任内没有什么像样的政绩,长期不临朝,令大明臣子时刻处在散养状态,导致朝政混乱,贪污腐败盛行,官场昏暗。
但其对于手下尤其是拥有军政大权的臣子的监视,却做到了全方位无死角。
当然只限于他担心的那群人。
比如说汪直,他在京城怎么折腾都圣宠不衰,可一旦他巡视守边跟边军牵连日深,就受到皇帝忌惮,尽管他屡立军功,却不得不接受贬斥南京最后黜为“闲人”的悲惨境地。
又比如张懋。
其父张辅参加靖难之役,南征安南,灭亡胡朝,“凡三擒伪王,威镇西南”,又参与成祖第三、第四、第五次北征,随宣宗平定汉王朱高煦叛乱,支持英宗发动麓川之役,最后被迫随英宗北征瓦剌,于土木之变中阵亡,谥号“忠烈”的存在。
就是这么一个忠良之后,却受到成化帝打压。不说别的,如果朱见深真对张懋放心的话,就不会在其位内扶持出一个保国公出来,让从底层一路靠军功晋升上来的朱永跟张懋制衡。
补充说明一下,朱永是在成化十七年与权宦汪直一道出兵大同,抵御亦思马因有功才获准世袭公爵之位的,看看汪直的下场,再比照风光无限的朱永,对比不要太强烈。
所以一直以来,在军中拥有巨大影响力的英国公府,时刻处在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下。
张懋也正是意识到自己不得当今皇帝信任,所以才会通过张峦,寻找突破的机会,否则以他的权势地位,根本不屑于去结交一个太子妃之父。
“缇帅,东宫太子的岳父,跑到五军都督府都督的府上密商,这事情一看就透着一抹不寻常,咱是否应该报上去?交由圣裁?”
锦衣卫的人都想立功。
查出掌管军权的张懋跟朝中文臣往来,且还是东宫外戚,这或许是大功一件。
就看皇帝怎么想了。
朱骥不以为意地道:“陛下会在意这种小事?”
“不算小事吧?”
属下质疑道。
朱骥一瞪眼:“我们即便不依附于东宫,也不能暗中使绊子,但凡涉及到东宫事,一律不得随意上报。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谨记,别想用一些歪门邪道钻营取巧,在我这儿行不通!”
“是!”几名手下相互看了一眼,只能无奈地领命而去。
……
……
张府。
陈贵亲自带人,给张峦抬来大箱小箱的东西,几乎摆了差不多小半个院子。
张峦把陈贵迎进自家中堂,坐下来后,陈贵没来得及喝茶,便笑着摆摆手:“还是张鸿胪您有本事,几天时间就把黄珊瑚给卖了一万两。
“这不,接到喜讯后咱家又给你抬来东西……这是物品清单,你按照上面所列内容,还有购买时耗费的内府窖银,按这个价售出去便可。”
“啥?”
张峦一听,原来是给我委派差事来的?
这么一院子的东西,我要卖到猴年马月去啊?
陈贵大概也想到这一点,随即让人抬了几件东西进来,大概是需要重点关注的物品:“张鸿胪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