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是故意来揭破你的……情况是这样,最近几天,京城几个豪门大户邀请我过去,说要一起谈谈做买卖的事,好像是有什么生意要跟咱们家一起做。”张鹤龄眉飞色舞道,“我已经准备前去赴约,你给点儿指点行不行?”
张延龄诧异地问道:“你要做生意?”
“咋的?就兴你做,我不能做?再说了,这次我就是去凑个热闹,是那个姓王的叫我过去,就是皇后家的人,他们家听说最近风光了许多,陆续有人给他们家送礼呢。”张鹤龄把他探听到的情况如实跟弟弟说了。
显然张延龄没那么多心思去管王家的事。
张延龄点头道:“陛下患病,皇后这会儿地位就突显出来,不过更多是因为万贵妃已死,邵妃又名不正言不顺,暂时宫里边没人能与她相斗。可问题是……”
“问题是啥?”
张鹤龄一副热忱的模样。
似乎从弟弟这里听几句闲话,都能让他在人前吹嘘老半天。
张延龄道:“问题是他们家压根儿就没什么好门路,凭啥带你去赚钱?我倒觉得,以后咱带王家做买卖还有点儿机会。”
张鹤龄撇撇嘴道:“最近我看你心思都不在赚钱上,明明说有什么大生意要做,可成天去捣鼓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都不知道你在想啥……当下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吗?”
张延龄提醒道:“大哥,你要跟王家凑一块儿,我没什么意见,但千万别在外面招惹事端……”“放心,最近我不想打架。”
张鹤龄道,“现在别人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就算是京师中那些王公贵胄,什么侯啊伯的,听说我的大名,也都先避开呢……咱们家现在在朝中也算很厉害了吧?”
张延龄笑道:“咱们家现在还不算厉害,但以后绝对前途无量,那些王公贵胄在看不清楚形势前,是不会随便与你为难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哦,不是咱有多牛逼啊。”
张鹤龄有些郁闷道,“我还以为爹当的是大官,他们都怕我呢。”
张延龄道:“爹的官再大,也不如咱姐夫将来的官大,大哥你还是低调一点为好。回头给你几两银子,别乱花,以后咱兄弟俩有大把银子赚。”
“早点儿说嘛……不过才几两银子,现在我都瞧不上眼了。唉!为兄也想早点儿发财啊。”
张鹤龄对于发财这件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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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这天一早,韦泰就带着司礼监众人,过来跟朱见深奏报事情。
朱见深道:“万安整的事,如何了?”
韦泰道:“已将一些死囚,集中关押到一处宅院内,还从南方找了个得痘疮的人,跟他们关在一起,同吃同睡。”
“那些死囚愿意?”
朱见深皱眉问道。
韦泰谨慎地回道:“没告诉他们作甚,只说是在牢狱外住一段时间,勾决的时间可以延后个一两年。”
朱见深道:“他们是罪犯,又不是蠢人,岂能不知其中有痘疮病患?”
“是如此,但……”
韦泰道,“具体是万阁老他们安排的,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在旁协同,每个人在手臂上点了针,有的用了药,有的则没有。他们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用过药。”
“盯紧点儿,不要出纰漏,朕也想知道结果!”
朱见深吩咐一句,随后又问:“万安找的大夫呢?”
韦泰听到这里,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道:“说是还没到京城。”
朱见深怒不可遏,喝斥道:“他是从何处找来的大夫?人都没到京,他是如何知晓能为朕治病的?”
这下韦泰心里也直呼不妙,看来万安的鬼把戏皇帝都看不下去了。
“回陛下,这几天太医院的人重新开了药方,换了新药过来,之前的药也还继续在用。”韦泰赶紧道,“至于张太常之前所开的两个方子,还有他从宫外制出的药,也一直都在往宫里送。”
朱见深听到这里,兀自有些郁闷。
明明自己不信任张峦,要跟万安一起“拆穿”张峦的鬼把戏,却还不得不用张峦所开的药。
朱见深道:“张峦制造的药,经过严格检查吗?”
“有的。”
韦泰道,“萧敬一直在那边盯着,还有锦衣卫的人,其实就是从牲口的内脏中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