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沿途都有专人护送,只要他们在山上购买的地方开矿,没人能影响他们。陛下有旨意下达,谁在西山乱来罪不容赦!”
此时的张延龄,其实并没有离开西山。
但他也没必要去见任何有意竞拍煤矿的人,就连秦昭此时也见不到他的人。
公事公办,是张延龄定下的规矩,因为他现在代表的是皇权,是在帮皇帝赚钱,并不是为私利,但其实私下里,他的确有绝对的裁量权,他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想以怎样的价钱卖都行。
山上的拍卖会如火如荼进行,而张延龄则准备于当天下午离开,回京去办别的事。
现在把矿卖出去,有了充裕的银子,他就得抓紧时间炼铁,并开始铸炮。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破例接见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正是之前被张峦点名要给予“特殊照顾”的前姐夫之家——孙家家主孙友。
或许孙友也意识到了,再让女儿出来谈判,两家人绝对谈不拢,所以才亲自出马。
“二公子。”
孙友见到张延龄后,躬敬如草民见到上官,就差给张延龄跪下来磕头了。
张延龄倒没去计较什么礼数,本来他也不想在卖矿这件事上搞特殊化,但现在是孙友有事相求,还有就是不能让人觉得张家人忘恩负义,所以为了维护在河间府乡亲间的一点好名声,他属于是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见。
“请坐吧。”
张延龄倒也客气。
随即孙友坐了下来,把他上午的见闻,一并说了,并由衷地发出感慨:“未曾想,一个石炭矿窑,就能拍到几万两银子的高价。”
此话就是在试探张延龄对孙家买矿的态度。
张延龄道:“之前已对令媛详细说明,只要你们孙家愿意,就能以五千两银子的低价买到煤矿。但这矿窑不能流到市面上,以避免影响市价,让人觉得我张家人徇私,为亲友私开门路,影响到我张家的名声。”
“这”
孙友问道,“这其中有何讲究吗?”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孙伯父,一点简单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懂吗?这矿山,是我们张家替朝廷发掘并售出,凭什么以低价卖给相熟之人?
“正是因为你我两家的交情,家父特意让在下通融,我作为人子,不得不遵命行事。<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既然是通融,那也得讲点儿规矩不是?”
“啊,对,对。”
孙友连不迭点头。
张延龄又道:“如果这煤矿以低价流入市面,那旁人都会觉得,以后可以找与我张氏一门相熟之人上门来求情,到时就不必以高价参与竞拍购得,如此规矩不就崩坏了?
“所以,低价卖给你的矿窑属于特例,就当这煤矿是我私下里帮你们孙家人所寻到的,并没有通过朝廷,而所得银两仍旧归于府库。如果真有人问责,那就让我们张家来承担责任便可。”
孙友听到这里,非常郁闷。
你自己发现的矿,你父亲是国丈,你也是堂堂国舅,不是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吗?竟还搞这么复杂?
不过孙友也敏锐地意识到,张家现在做事非常讲究公道,注重面面俱到,而他眼下所做的事,其实是在违背张家的处世原则。
张延龄问道:“孙伯父,不知您已经做好决定了吗?是否准备以五千两白银来购置煤矿呢?”
“我们孙府,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孙友苦着脸问道,“您看可以跟他人合伙吗?”
“呵呵。”
张延龄笑了笑。
不让你转卖,你就想找合伙人联合经营,分摊风险,是吧?
真以为这规矩是专门给你们孙家立的?现在跟张家相熟的人那么多,也只有你们孙家好意思上门来求这个情。
不过想到,孙家本来小日子过得不错,就因为自家退婚后飞黄腾达,心有不甘之下,非跑到京城来做生意,最后落得个家道中落
张延龄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所产生的蝴蝶效应所致。
说白了,孙家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