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听到张峦的话,他突然又萌生出一些期冀。
看来
张峦并不象他所说的,不想干涉宫中事务。
本来什么建议都没有,突然间就问皇帝覃昌是否还能胜任掌印之职,分明是在给他李荣机会啊,不由心中萌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那暂时就这样,回头再斟酌吧。”
朱佑樘并没有当场定夺,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道:“回头看看情况如何。另外,岳父觉得是从外官中派人去监督河工,更为合适吗?”
张峦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外官、内官都行。”
朱佑樘道:“我的想法是从司礼监中派一人前去,以体现朝廷对此事的重视。其实覃昌跟李孜省曾有过配合,如果让他去,也不是不可以。”
李荣心中非常认同。
心想,张国丈,您可算是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
覃昌是怎么去西北的,您应该记得很清楚,他是因为在背后算计您,且事败后不知悔改,才被陛下发配去了西北。
怎么还能让他回来执掌司礼监呢?
若他继续掌权,那您这边不就头疼了?
就该让他去南方监督河工!
这才显得合情合理,毕竟皇帝调覃昌回京,就是作为怀恩的候补。
只要覃昌南下,不让我做掌印我都愿意,让我居个次席,等将来覃吉覃老公公故去或退休,我机会更大。
张峦颔首道:“也行啊!”
在这种事上,张峦就是一个不倒翁,完全随着皇帝的意思说,就算偶尔提点意见也不过就是在那儿敷衍。
无论谁得罪他,或是跟他不对付,他也不会记仇,就一点爱谁谁,只要别打扰我岁月静好便可。
朱佑樘本要要留张峦在宫里吃晚饭,但张峦实在没那心情。
最后只是简单跟朱佑樘夫妻聊了一些家常,便主动提请要出宫。
眼见张玗不太高兴,朱佑樘宽慰道:“皇后,你看岳父这次来,去皇祖母那儿聊了很久,又陪皇祖母她老人家用膳,也算是帮咱尽了孝道。<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岳父的病还没痊愈,咱不能不体谅他。”
“恩。”
张玗白了老父亲一眼,似乎觉得,张峦太不着调了你入宫来不想着看女儿女婿,却非要跑去见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姑?懂不懂亲疏有别啊?
不过,看起来自己的丈夫倒是很欣赏老父亲这种“舍己为人”的为人处世原则,亦或者说,丈夫把祖母的精神须求列为当下第一要务,反倒对自己小两口没什么奢求。
然后朱佑樘就让李荣送张峦出宫。
“张阁老,多谢您在陛下面前,为咱家说话。”
李荣在出宫路上,对张峦表示了感激之情。
张峦神色平和,问道:“李公公想执掌司礼监,是吗?”
李荣苦笑道:“内廷做事的,谁不想做到更高的位置上,受他人尊重?这次怀公公过世,是很让人伤心,但咱日子还是得过啊。”
“我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争名逐利有什么好的?李公公如今已经是陛下跟前数得着的人物,留在司礼监迟早能上位,非得急于一时吗?”
张峦有些不以为然。
李荣摇头道:“这宫里的情况,跟朝中不同,谁得陛下欣赏,谁就能升上去,职位的高低往往代表着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不尽快爬到高位上,哪怕只是一时的失宠,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陛下对外臣的包容,可比对我们这些奴婢强多了。”
“哦,我明白了。”
张峦释然了,然后感慨地问,“当中官,真有这么辛苦吗?”
李荣叹息道:“谁知道意外几时会来呢?或许一时做不好,就下去了,再也没机会坐上掌印之位。更何况,下面还有许多人看着,全都虎视眈眈的,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力争上游。”
张峦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道:“既如此,那我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我无心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