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气势全开,咄咄逼人,骂的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w′u+x?i¢a+n+g′l`i-.,c¢o!m`
非吵吵着要让被拍她儿子偷拍的人亲自站出来当面辨是非。
办案民警见状,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同情。
其中一人按开对讲机,说道:“家属要见受害人,让他进来吧。”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应声打开,一道穿着裙子的纤细身影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女人以为是自己的气势压过了所有人,逼得他们不得不妥协,遂得意的扬起下巴,一副得胜而还的模样,扭过头去:
“早站出来不就完了,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检点,自尊自爱,别一天天总想着怎么勾——”
等女人看见眼前的牧尘野后,声音戛然而止。
那一刻,惊讶、震惊、茫然、怀疑、震撼、疑惑、不解、恐惧、惊吓、懵逼等表情轮番上阵,先后在她的脸上变换交替。
色彩纷呈,精彩绝伦。
她张了张嘴巴,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
“……我儿子拍的是你?”
“是我。”衣服没换妆没卸,画的比鬼还像鬼的牧尘野脱掉柏鸢给的外套,露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两条男人的胳膊和身材,面无表情的应道。
女人:……
办案人员:我想起好笑的事情。
等女人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惊吓中缓过神来,她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的大声喊道:
“赔钱!!!”
“我儿子眼睛和脑子被电坏了!!!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
牧尘野:……
既然已经表明态度,后续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听。
如果犯罪嫌疑人家属明事理能够正常沟通,柏鸢还能坐下来跟好好交谈。
毕竟,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父母管教不听,还要反过来打骂父母,出事之后甚至会殃及全家。
这样的事情不普遍,但也绝不会没有例外。
要真是这样的情况,柏鸢自然会追根溯源,在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挖出来点儿别的比如殴打父母、拉帮结伙危害社会等「案底」。
但现在看来,这对父母显然并不无辜,也不是置身事外的人。
那就没必要再跟这种人纠缠不清,你一言我一语的非要争个口舌之纷。
纯纯浪费时间不说,最终也争不出个所以然,对最后的量刑也没有丝毫助力。^b-i!x′i+a.6*6!6-.¨c,o+m!
狗骂人,自然要拿大棒子削狗,哪能像白痴似的站在原地跟狗汪汪对骂呢?
等回过头再和其他人说跟一只狗吵架赢了,你看别人笑不笑话你。
这种人跟他说不明白道理,就得用法律的力量制裁他才最行之有效,最能打到其痛处。
起诉状和证据已经上交,自然会有人帮柏鸢送到法院,家属已经见过,新的线索也已经盘问出来。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事情发酵,拿到案号后按流程开庭就可以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作息一向规律的柏鸢还从没熬过这么晚,事情处理完后,精神便松懈下来,人也略感困倦。
忍着困意没打哈欠,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因生理反应有点湿润,荫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明亮纯粹。
牧尘野经常半夜接急诊,无事的时候就去夜店蹦野迪,一熬就是一个通宵。
这个时间对他而言,正是精神头旺盛,可以随便造作的时候。
又成功吓到一人。
小狐狸心情愉悦的嘻嘻笑着,扭过头正要跟柏鸢说些什么,突然看见她困到迷茫,已然有些失智的眼眸,那是与平时所见皆不同的模样。
牧尘野怔愣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想着初晨微凉,这么站着打盹儿容易感冒。
便将手臂上一直拖着的柏鸢的外衣展开,抖落平整后,披在了她的身上。
衣服被少年的体温捂的有些发烫,随着其落在肩上,后背也隐隐传来一阵热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柏鸢。
这种感觉有点儿像坐了别人坐过的带着对方屁股温度的椅子。
柏鸢心里一阵嫌弃,抬手将衣服扯下来搭在手臂上,想扔又找不到垃圾桶,只能先这么搁手拿着,等之后找机会再处理掉。
刚刚办公室里虽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