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摸到一下,她毫不怀疑柏鸥得给他按泥巴地里附魔后再哐哐一顿揍。
腿都给他打断!!!
宋衍铭:“……”
柏鸢就是过来看看是不是自己家有事,需要自己回去一趟。
既然无事发生,跟自己没关系,柏鸢便没再多待,跟宋衍铭打了声招呼,便回去继续上课。
送走柏鸢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宋衍铭收起脸上的笑意,眼底多了几分沉色,转身回到机厢里。
“走吧。”他对飞行员说道。
牧尘野则扒着两侧的窗户,盯着已经走远了的柏鸢,用胳膊肘狠狠拐了宋衍铭一下,不满道:
“哥你拦我干什么?她是来跟我告别的!”
怎么说也在一块儿玩了一年多,见朋友临时出差,所以过来送别饯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宋衍铭白了他一眼,又给他拿了个降噪耳机,“戴好。”
等牧尘野戴上,螺旋桨旋转,飞机笔直升空,缓缓驶离地面到一定高度,这才又正色道:
“不困也睡,尽快恢复最佳状态,手术要是失败你就准备收拾东西当全球通缉犯吧。”
“这么严重?”牧尘野不在意地拨弄了一下降噪耳机旁边的麦克风,语气慵懒道,“谁呀?”
忽然觉得头顶被刺得生疼,一抬头,发现宋衍铭正眸光凝重的看着自己。
牧尘野愣了下,也被带着端正了态度,“往哪飞?几个小时行程?要是我们到了人却、呃伤者还能撑多久?”
“东南边防。”宋衍铭道,“先坐直升机去京里机场跟接应的人碰面,再转搭战机直飞,快的话半个小时就到。”
听到连战机都掉来了,牧尘野也意识到事态严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拆开了伤情档案:
“还是不睡了,睡十几分钟不顶事,反倒更困影响操作,等会儿到地方打两针肾上腺素提神就行……”
……
……
牧尘野走的急,许多事情都没处理好。
海启大学校医的职务空了下来,隔壁医学院直到上课时才发现老师确缺勤,考虑到牧尘野那不规律的作息时间,善良的学生们担心这位人不咋地但是专业知识和水平却是过硬的老师别不是年纪轻轻就猝死在家,赶紧上报了学校教务处。
当时牧尘野人已落地,也换好手术服,这会儿正在手术室里取第二枚弹片。
手机放在手术室外,响了十多通电话都没人接,为数不多的电量消耗一空后终于自动关机。
学校见联系不上人,出于安全考虑便报了警。
牧尘野走前刚拼完人体碎片,刑警大队正根据实践报告开小组会议,对案件更进一步分析推演呢。
冷不丁接到有关牧尘野失联的消息,还以为他作为案件中至关重要的法医遭到报复遇害了呢。
又赶紧开警车呜呜地赶到海启大学,一问才知道他被部队临时调回去了。
虽然知道军令不可违,刑警们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用得顺手的法医,后续还有不少地方用得到他呢!人就这么草草走了,他们上哪再找一个这么厉害的来顶班?
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柏鸢:
宋衍铭办事太不靠谱!
临时抓壮丁怎么不顺带派人转圈打理一遍,将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呢?
结论:这人不经夸。
撤回一条对他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