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的幽暗中一双锐瞳,隐透血光与冷厉,从阴暗的室内望著窗外的碧海蓝天,面庞罩著寒凛。
「光城圣院拿到贺格公爵手中的金珠後,已在各个屠村的地方用监月镜找出埋下的金珠,想要藉金珠张成一具射破空间的长弓的计划已经失败,现在就算拿到晨曦金珠也完全没用了!」一个深沉的声道。「没想到罗烽会阵前倒戈,如果他能在五尖石峰趁舞天飞琉落难时给予痛击的话,我们的计划不至功亏一篑!」
他们小看了二百年前的大海之主,对方不但难以掌控,还反过来成了棋差一著而导致满盘皆输的关键。
深沉的声不满再道:「原以为在大海上较能摆脱光城圣院,才与你们深海妖阁合作,没想到连你们都没办法绊住舞天飞琉让她别碍
事,」从一开始就防护得让他们无法直接在海上布金珠,只能改弦易辙的在沿海村落实行计划,最後依然失败。
「舞天飞琉与你们一样源出修罗界,她的能力你们心中早该有底,一开始双方都有共识,决定将她耳上的金珠排定在最後夺取,现在事情生变,再来怪我们没能力对付舞天飞琉,修罗界这个责任也撇得太快!」锐瞳隐透的血芒更利。
「从一开始我们负责提供金珠,由你们深海妖合进行布弓计划,当时就说过别小看舞天飞琉,甚至提供直接杀除舞天飞琉的方法和人选,是你不赞成,现在计划失败,这个责任谁该负,心理该有数。」说到此,不禁讥诮地问:「不会真是为了情份而下不了手吧!别忘了,是你该占据这个身体的一切,而不是受这个身体的记忆与感情影响。」
「事已至此,该负的责任我不会摆脱。」离开窗前,坐到平时常坐的大位上。「当初不赞同是因为顾忌到舞天飞琉身後的高人,』
「她身後的高人!」深沉的声有些不解的问:「是指明光世子?」
「不是明光世子,而是给她晨曦金珠的人,此人暗助过舞天飞琉。从我控制这个身躯之後,慢慢吸收对方脑中的一切,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
「知道是谁吗?」
「无从查起。」
「但是现在无差别了,计划失败,事情又发展至此,就算要放弃大海这处战场,也要得到一样东西!」
「彼海异花!」说起此物,大位上的人双拳不禁握起。「当初为了怕暴露身份妨碍埋珠计划,一直没敢有大动作,只好夺了风妖一族的宝物威胁,希望藉由风妖瞬行千里和对植物独有的操控性,可以不著痕迹的带走彼海异花,结果阴错阳差在银月古都被光城圣使撞土!」
「对方能化身风妖与我们周旋,四季司圣确实各有本事,舞天飞琉也因为与光城圣使接触上才会对我们的行动越来越注意。」
「只可惜光城圣使始终没能调查出幕後者的身份,舞天飞琉也只能继续她的怀疑而不敢有所行动,甚至我还扰乱了她的目标。」双方一直都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暗潮汹涌互动。
「但是现在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夺取彼海异花已是势在必行,没了风妖的协助不要紧,就直接用舞天飞琉的血来夺取吧。」孤注一掷,只能这么办。
「我已经进行了,还送了个大礼,如果顺利,应该能让大海之主主动奉上她的鲜血。」
「这不够,计划全盘尽毁,除了舞天飞琉的命,我还想看看……」深沉的声望出窗外,平静的海涛、蔚蓝的晴空,不禁厌恶的狞起五宫
道:「血染的大海,辉映蓝天应该很漂亮,替大海之主铺一条鲜血的道路,修罗界对她这个源出一处的同伴可不想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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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云台气氛异样,舞天飞琉一踏上便感受到这份过度沉寂的诡谲。
放眼望去,惊见全部的人都倒卧於地,她检视每个人的生命气息,全都处於昏睡中。令飞琉感到错愕的是,谁能在她的领域内做这样的事?尤其当时她人还在下方神殿!
西海云台若受邪气攻击,只要她在大海就绝对能感受得到,可见入侵者非妖邪之类,没伤人也没动武的迹象,有何意图呢?
「亚亚!』灵光一闪,飞琉忙冲进厨房,未见到人,再往寝室、
书房也未见到亚亚的身影,最後转往临洋海!
侍女、守卫昏卧於石道上,独不见亚亚的踪迹!
「果真被带走!」是谁呢?带走亚亚的用意是威胁她吗?还是……「谁?」感觉劲临洋海内还有其他气息正靠近,她蓦然回过身!
「久违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