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笑着说:“爷在咱们保守的芮城竟在大街小巷听到如此脉脉含情的歌谣,觉得奇怪吧?”
“今日不知为何芮城如此热闹?”蓝衣书生微微一笑,他的嗓音轻柔低哑,同时也引得别桌的女客对他另眼相看。
“爷是外地来的吧?!”
蓝衣书生点点头。
“今夜是芮城的采莲祭,此乃芮国一年一度的大庆,当然热闹!”
“哦?”蓝衣书生好奇地看着家家户户门前悬吊的草折莲。“这莲可是草折而成?为何有此采莲祭?”
盛大的祭典似乎也燃热这伙计的心,他一古脑儿满是热心的介绍起来。
“爷可不知道,咱芮城是不产莲,但我们可是周同姓之国,所以爱莲喻其高贵血统。我们城里的姑娘可也同王畿的姑娘保守,深居简出,只有采莲祭时,才能大方行走于街。话说这采莲祭呀!可是少年即最期盼的呢!姑娘们以手折莲花吊在屋檐,以示家中有云英末嫁的闺女,待夜晚的采莲祭庆典,姑娘们都会折一朵最美丽、最奇特的纸莲悬挂腰际,在祭典上若对姑娘有意,少年即也得其青睐,姑娘就会将纸莲交给他……其实‘采莲’之名,也同这般示爱采莲之意。”
“楚人浪漫,这倒似楚国的祭典。”蓝衣书生的微笑很淡,却别有一番气韵。
“是呀!爷,您慢用,我给旁的姑娘上茶去!”伙计带笑,路经门口,又有客人上门,他更是喜不自胜,连连招呼。
进门的是两男一女,一为身着丝绸中年男子,一为弱冠少年,莲步慢施的是个纤细瘦弱的少女,年约十七八。
三人坐在那蓝衣书生旁的空桌,一身华衣的中年男子似乎为此行之首,待他坐定后,一旁的少年、姑娘才敢坐下。
“大爷,来什么茶?”伙计倒是一眼相准出钱的人。
“店里最好的都给大爷拿上来,鸡、鱼、牛一样都不能少!还有,给我上最好的酒!”华衣的中年男子粗声粗气,可谓人如其装。
“大爷,咱这儿有的是茶,茶点是有一点儿,但这好酒好茶,可得要上街头的酒楼去买。”伙计陪笑道。
“那还不去买?大爷走得累了,没力气再走了!去去!会多给你一些路资的。”
“是、是!”钱财上门,岂有不赚之理?伙计连忙交代,匆匆准备去。
不一会儿,红莲的茶上来,那桌的佳肴美味也一一上桌。
“吃呀!怎么?好酒好肉入不了你这贫胃?!我说你呢!早早习惯得好,将来有的是华衣美食,应有尽有哪!”
“大爷,奴家……”少女生得秀美,但眉宇间隐隐有难色。
“吃!待会儿便带你去买些像样的衣服,瞧瞧!你这一身像破布似的,哪能入得了眼?”
少女穿的是寻常乡下人家的衣物,说是破布倒也言过其实,还算是干净整齐,但与这华衣男子相较,确同破布。
一旁的少年只有十一二岁年纪,他一脸无辜,只拿着不知所措的眼眸瞧着少女。
三人的举止奇异,那华衣男子嗓门又大,店内的客人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这桌,交头接耳。
少女勉强举箸,食不下咽的吞了几口,面对满桌美味,竟是难以入口。
红莲对这少女特别留意,瞧少女似有难言之隐,但她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目光随便环视,轻松地喝着茶。
此时,蓝衣书生与她同样的神态自若。
“不……求求大爷饶了奴家吧!”少女突然啜泣出声,拉着少年的手,离开座垫,双双向那华衣男子磕头。
“大爷饶了姐姐吧!”少年稚声的哭喊。
“原来是姐弟哪!”一旁的女客与同伴交头接耳。
“怎么?你爹娘收了我的钱,想白收的吗?到了晋城的水月阁,吃的穿的都是上等品,比起从前的日子好得多了,哭什么?”华衣男子冷酷的说,也没意思要两姐弟起身。
“大爷,奴家……吃不起……您行行好,放了咱姐弟吧!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您大恩的……”两姐弟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原来如此呀!”众人恍然大悟。
这华衣男子约莫是晋国大城里那叫水月阁的托客,不知在哪看上这少女,出个便宜价将少女买走;至于这水月阁是什么地方,可就不言可喻,自然就是千古以来不论老少权贵都向往的烟花地。
水月阁买新姑娘没什么奇怪,但因何跟了这姑娘的弟弟就着实令人费解。
“哼!给你这么一哭,大爷这酒还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