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那张红滟的唇,不晓得陪他度过多少个无眠的夜晚。
他要她,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立定主意要得到她。
想不到前些日子他们还能在君焉府中巧遇,更想不到的是她还帮他解围,可见她对他也有意,至少,文龙只愿往这个方向想。
她也喜欢他,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她。
只是,连他自己之前都没有想到他会跟她提亲,原本他只想吻她、亲她、得到她而已--
「不要!」
她的低呼声将他唤回到现实中来,文龙发现自己一只手已经不规矩的探入她的襟内,正隔着薄薄的肚兜爱抚她转为硬挺的乳尖。
「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采萱想要抽开身子,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低头一见自己衣衫不整,再想起刚刚的浑然忘我,眼泪马上夺眶而出。
「你怎么了?」文龙吓了一跳,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放开我。」爹娘在天上会怎么看待她呢?自己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来?真是太丢脸了!
「不,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采萱猛然抬起头来问他:「你真的不知道?你这样对我,还敢问我为什么?」
「丈夫亲吻妻子,天经地义,我不过把成亲后的事预先拿到之前来做而已,有什么值得落泪的?」
她终于忍不住了,举起手来,便往他的脸上挥去。
「啪!」的一声,震动两人。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她……偷偷喜爱的人?不!采萱被自己脑中的意念吓呆掉,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动弹不得。
文龙则觉得愤怒。「妳!」马上扭住她的手。「竟然敢打我?」
虽然有点害怕,但采萱并没有退缩。「为什么不敢打?你的行为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你说我是登徒子?」
「对!」自己是怎么搞的?才第三次碰面便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对自己做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来,在他眼中,她一定是个很不堪的女子吧?
「那你如此喜欢登徒子,又该称为什么呢?浪荡女,你觉得如何?」
「我才不喜欢你!」
「没有人跟你说女人向来口是心非,根本不要相信她们所说的话吗?」
采萱完全控制不住心中迅速泛起的酸意,当然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你过去那一大堆女人也许是,但我绝对不是。」
文龙捕捉到她的言下之意,脸上的笑意自然而然的加深,眼神也更加的深邃。「妳分明在吃醋。」
「吃--」算了!自己干嘛在这跟他蘑菇,采萱把心思转回到被他扣住的手腕上,用力的扯动,想要扯回来。
「还是不肯承认?」
「没有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你对我真的一点爱意都没有?」他不但不放手,还把她搂得更紧。
衣服都还无暇整理,采萱觉得此时此刻堪称自己这辈子最狼狈且无功的一刻,如果不是被父母教导成爱护生命的人,她还真想如他所说的咬舌自尽。
「没有。」
「讲这样的违心之论,你不怕后悔莫及?」他突然这样问她。
「什么意思?」她心中一震。
「害怕了?」
采萱觉得他的笑容像极了正在玩弄掌中之鼠的猫,不!就算真的得死,她也绝对不屈服。
「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说出来的话,我绝不后悔。」
「好气魄。」他的眼神更深邃了,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你想做什么?」再怎么说,她还是会忐忑不安。
「当他们丢下你不管时,难道你都没有想过自己可能遭遇的后果?」
「你可以不管我。」采萱提醒他。
「不,我绝对不会不管你。」
「为什么?」采萱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跟你提亲是在找你麻烦?」文龙说:「真不晓得你的脑袋是什么长的,总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明天晚上,一定得与我共度洞房花烛夜。」
「你作梦!」太过分了,采萱觉得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对,与你同床共枕,确实是我近来最想做的事。」
「如果我说我绝对不会嫁给你,也根本不想嫁给你呢?」
「那么我恐怕就得把你赏给我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