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妳别吓甜甜呀!」
「采萱,妳--」
她猛一转身,扣住彩莲的肩膀说:「你刚刚说什么?不是真的吧?你说文龙他……他……」不、不可能!这么残忍的事,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他替你报了仇,却也……」
「他在哪里?」眼前最重要的,只有这件事。
「在怀萱园。」
「甜甜,叫他们备马。」采萱当机立断。
「你要骑马过去?」甜甜惊呼,「不可呀!公主,万万不可!」
「对,我们有车候着。」彩莲也说。
「但我自己骑马比较快。」采萱看一看窗外,天色微明,应说距离天亮不远。「甜甜,让我漱洗,我想要马上上路。」
「除非公主答应搭车,否则我绝对不能放行。」甜甜坚持。
「甜甜!」
「我和她的看法相同。」彩莲却也来助阵。
「彩莲,都什么时候了,你也来凑热闹。」
「侯爷的伤势虽然沉重,但如果你因为赶路而累倒,甚至受伤,到时要我如何跟他交代?」
看她们两人的表情,几乎与她焦灼的心情一样坚决,采萱知道自己若不先答应,一定脱不了身,只好应道:「好,就听你们的,甜甜。」
「我马上去准备。」
她飞奔而去,采萱则把握时间更衣,也触动了彩莲的一桩心事。「当时那尸体身上穿的,分明是你的衣服,我不可能认错呀!」
「你没有认错。」
「嗄?」彩莲不明白。
「你知道我现在的身分?」不是想摆架子,而是想要尽快讲清楚。
「知道,」彩莲说:「也知道过程。」
虽然这话有所蹊跷,但采萱此刻心乱如麻,实在无暇留意。
「那是我父王要随行侍女帮我换掉的,又为了永绝后患,再找了具身形与我相似的尸体,把衣服穿到她身上去,那可怜的女人,我想是君焉的侍妾之一吧!」
「是你一直太善良了,」彩莲有感而发。「才都会先考虑别人,再想到自己。」
言谈之间,她已在甜甜的服侍下整装妥当,准备出门,一抬头,却见彩莲泪流满面。
「彩莲,文龙的伤势真有那么严重?」
她只是垂泪。
「怎么会这样?」
「都怪杜薇那女人心肠歹毒,一发现侯爷已知道真相,昔日罪行无法再掩饰下去,便在茶水中下毒。」
她听不下去了,眼前还有什么事比赶到他身边更重要的?「我们走吧!」
天果然尚未大亮,只看到有辆马车停在门前,采萱迫不及待的便想要登上,却被彩莲拉住。「采萱,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愿意到怀萱园。」
「彩莲!都什么时候了。」采萱感到莫名其妙,又着急不已。「你还问这事。」
「因为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你一定要回答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因为我笨,因为我蠢,行了吧?」
「采萱!」彩莲忍不住叫道。
采萱也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因为我爱他,我深爱文龙,天啊!彩莲,你非得让我恨透自己的愚蠢不可吗?」
「不,」彩莲露出了个笑容。「这样我总算不负所托,对侯爷交代得过去了。」
「对文龙……」采萱搞不清楚她的意思。
「还不快上车来,我的夫人。」蓦然车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和一只强劲的手,把她拉了上去。
「文龙!」采萱惊呼,而马车已在他的朗朗笑声中,往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