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骞好心地摇著瘫在地上的索慈,不放心她是否会乖乖换好衣服上床睡去,所以本来已经回房的他,又跑来再探视一遍,果然发现她就赖在地上睡著了。
“要睡就回床上睡去,小慈!”
半梦半醒间,索慈只觉得耳边有什么恼人的苍蝇嗡嗡的飞著,她挥了挥手,连眼都没睁开就嘟嚷著说:“别吵人家嘛,哥!走开,我还要睡!”
“真拿你没办法。”赵骞叹口气,想不到喝醉的索慈会像孩子般的耍赖。平常的任性到此刻完全发挥。他弯下身将她抱起,意外地她竟轻得如羽毛般,她平日到底有没有吃东西呀,这丫头!
嗯!好舒服,索慈一下子接触到柔软中带著坚硬、温热的物事,本能像只猫儿寻找到天堂般,她往前摩蹭了两下,发出舒服的叹息,窝到她认为最棒的地方去。
赵骞想将她放到床上去时,她恋恋不舍那股温暖,两手紧环住他不放,口中直嚷著:“不要走,不要走。”
这丫头完全昏了,明天可要好生嘲笑她一番,让她学乖一点。
碰到他这还有点君子风度的人也就罢了,万一是什么卑鄙无耻之徒乘机占便宜,那不是惨了。对,明天非得让她学到教训不可。
狠下心把她的手从自己颈上扳下来,不顾她轻声的抱怨,除下她鞋袜,然后用棉被把她牢牢捆好后,他才安心地站在床边凝视著她睡颜。
虽然一副少年打扮的她,也掩不了那丽质天生的容貌,从没想过他竟会对姑娘家如此绅士,醉了还细心的帮她除鞋袜,这辈子他还没对哪位姑娘家做过这样的事。索慈是第一个能让他如此……和她有所牵扯并不是件理智的事,除了现在他们之间多了层姻亲关系之外,更别提赵国与索国之间的那些过往,将会如何影响他们的未来了。而且,她不像其他习惯与他来往的女子,那般识情识趣。以前他最不想接近的就是像索慈这类纯洁如白绢的姑娘们,不是吗?
他真的不该不该再见她了。
问题是,理智能劝得动他那已然扬帆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