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无法承认自己对赵骞产生了情意,决心把一切掩藏起来的伤感。那是无穷无尽的黑色心情。
一个人的心中可以充塞这许多的心情吗?这迷宫般的心情可有解脱的出口?可有摆脱的一天?可恶。她并不想要这些心情!
“好安静呀,想不到你们会这么乖乖地待在这边等我回来。”
此时房门打开了,宋灵进了屋内,她满意地打量著这座铁笼与她的猎物。“真是副好景致,该怎么形容呢?所谓的美女与野兽也不过是如此吧!当然,既然是野兽就得用笼子好好关住,你说是不是,索公子?”
索慈冷冷地撇开头不理她。
“话说回来,我的手下一直探查不到你的背景,这让我十分讶异。依你的身手与年纪轻轻就出来闯江湖这点看来,我本以为你不是什么默默无名的小人物才对。可是就连山寨中最厉害的包打听,也百寻不到有关你的消息,我也不得不感到棘手。我猜你也不可能自己告诉我吧?”
等了一会儿,索慈依然不理会她。宋灵冷冷一笑,都已经落入她手里,这美少年比她所想得还要顽固嘛,竟从头到尾都不甩她。
换作是他人早已乖乖和她合作,以求活命的机会。
这只铁笼是特制的,就算是功力再强的高手,进入这铁笼内也是插翅难飞。她倒要瞧瞧这美少年还能再撑多久而不向她求饶。她掩嘴笑道:“不想与我说话是吗?没关系。我现在心情好得很,反正夜也很长,我们就慢慢来吧!”
这女人神智有问题。谁会没事把自己背景告诉她?索慈抱胸,一屁股坐下大有和她耗到底的意思。
宋灵又笑,“你瞧我手中这是什么?”
那是一只流沙漏,上半部的流沙已流下大半,只余下不到十分之一的分量。
“这剩下的流沙就是你所剩的时间了,索公子。一个时辰即将过去,你的顽固是否值得赔上你的功力呢?咱们就等著瞧吧!”
赵骞皱起眉来,“宋姑娘你先前与我的协议……”
“赵公子,你放心,你的解药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掏出一只玉瓶,她微笑著说:“等会儿就给你。等纸笔来了,手谕的内容也写好后……”朝他抛了个媚眼,“你的功力就会回复的。”
“我们协议的内容也包括了索公子。”赵骞淡淡地添上。
“他?”宋灵挑起眉,“奇怪,他到底是你什么人?瞧你这样处处护著他。人家却好似不领你的情呢!你真对这种家伙有兴趣吗?嗯,他是生得可爱,一张脸也讨喜,可是那张嘴却坏得紧,我猜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哪点值得你这样为他说好话?赵公子。”
“我喜欢‘她’这样子就好。”
宋灵似乎没料到赵骞会如此直接地回答,微愣了一下。
索慈闻言心也一紧。他……他在别人面前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喜欢?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给别人听呀!
“你喜欢他?”宋灵百思不解地点点头,“是吗?这坏嘴的家伙能让人喜欢?”她扬扬眉,“那好,若是你肯替他向我下跪求情,我就答应你把解药给了他,如何?”
“你!你乱开什么条件!”索慈猛然抬头。
“只要这么做,你就把解药给她吗?”赵骞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这么随便下跪,“不许跪!赵骞,你要是真那么做,我就是和你断交,也在所不惜。而且就算你用这种方式换来了解药,我也不会吃!若真要求她,也是我自己求,不用你鸡婆。”
索慈眼里俨然有气愤的泪光,她气的是那贼婆无体的要求,也气赵骞这般处处为她著想的心意让她更心乱,更气的是他甘愿为了她而任贼婆作贱的态度。
“呵呵,听见没有?人家不希罕你求的解药哩!”宋灵拿起药瓶子,晃到他们两人跟前说:“也罢,这药索公子若不想要,留著也没用。”拔开了瓶栓子,“我要倒掉啰,索公子。你真的不求我?”
过去辛苦学艺、练功的情景一幕幕飞过她眼前,她仿佛又看到师父在她耳边叨絮不已的说著:总有一天你这要命的脾气会害惨你的。
但这不是逞强。她是不愿意认输。人性的弱点,就是害怕失去。她不怕失去自己的功力,却害怕一旦认了输,自己将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原来她的弱点这么明显﹞、失去希望、失去从头再来一次的力量。她随时都可以再重新练功夫,但是失去的自信却不见得有那么容易能寻得回来。
“索慈?”赵骞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以眼神向她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