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他住柏佑的饭店。”一句话淡淡解释了她在这的原因,名义上,她是代理人,饭店发生刑案她理当跟著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会被逮捕?”水仙一脑袋问号,未待咏君解释便让一名警员打断。
“请问你们是钟达官的亲属吗?请跟我来。”他领他们进侦讯室,咏君理所当然地跟著。
显贵一见到哥哥,不但未先问清楚原委支持安慰,反冲上前揪著他的领子,“你为什么要贩毒?”
弟弟的一句指控浇熄了乍见亲人的兴奋,达官的怒火再也隐忍不下,眼神刷然冷峻,“这是你对我这个哥哥的评价?”
“我本来就怀疑你南下的原因,两个月来你一直魂不守舍,连工作也疏忽了,就算你是遭人威胁还是怎样,也可以找我们商量呀!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这种事,你让爸妈多痛心你知道吗?”
“你通知爸妈了?”达官阴暗的瞳孔闪动嗜血光芒。
“他们一接到通知就请假搭飞机赶来——”了尚未出口,显贵就被达官一记直拳撂倒在地。
“阿贵!”水仙惊呼,立刻上前检视他,“你干嘛说这种话,怎不先问清楚事情发生经过?你哥哥可能是被栽赃的也说不定呀!”
“不必了,就凭这一拳,把我们兄弟之情打散了!”显贵气恨地瞪著他哥哥道:“我告诉你,爸妈在电话中说了,如果你真的贩毒,他们绝对会宣布和你脱离关系!”
达官冰冷而木然地说话:“既然你们都已经定了我的罪,何必劳驾跑这趟?你们认定了我会做出羞辱钟家的事,认定了我是那么容易被摆布的人!好,请你们走吧!我不需要你们的指控。”
“阿贵!”水仙的表情复杂,而显贵脸上闪过一抹愧歉。
不发一言,抚著自己被揍的下巴,显贵快步离开,而水仙则为难地递给咏君一个眼神,也随之离去。
咏君心疼地注视他僵直的身躯,方要跨近,他就像发疯似地狂吼起来。
“啊——”达官理智尽失地扫开桌上所有东西,又掀了桌子,砸掉木椅,凡是他身边的物品无一幸免,“滚!全给我滚,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是毒贩,是下贱没人格的毒贩,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信任我!”
咏君一反先前的疏远冷漠,不仅走近暴怒中的他,并出他意料地张臂抱住他,“达官,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短短一句坚逾铁石的话,平息了他所有的怒火;佳人在怀,对他存著连至亲都没有的信任——而他所冀盼的拥抱,竟是发生在眼下局势。莫名地,他陡然感伤,一股悲哀突兀地自心头涌来。
“他是我弟弟啊!为什么不相信我?连爸妈也说那种话——”一想起弟弟只听一面之词而妄加定论,他就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
咏君流泪了。为什么这世界对他如此不公?前世是三眼六指的外貌,今生是亲人的反叛,难道命运仇视他吗?为什么连著两世都没有善待他?
“咏君,告诉我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这是他吗?是高傲又自信的他吗?咏君的眼泪又辣又烫地烙在颊旁,他的声音听来好凄凉呀!她怎能见他难过?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救他离开这里!
仰头,映入眼帘的是他赤裸裸的脆弱,她万般不舍地捧著他的脸,自动送上红唇。
达官呆了,下意识地回吻她,这个吻来得这么激狂,似是揉进了他俩所有的挣扎一般热辣又痛楚。
“不!”
他的咆哮响起,咏君被粗鲁推开。
“你这是同情还是施舍?!”达官尖锐地问:“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为什么不离开?你走,你走啊!”我不要你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她端视著有如负伤野兽般的他,平静而无懈可击的外表没有一丝迹象,令人无法臆测她在想什么。
转身,她从容而高贵地离开侦讯室,留下一地狼藉。达官埋入自己双掌中,任哀伤侵噬他;记忆,不受控制地涌来,一波又一波。
“扣云……”
***
“出了什么事?我回饭店想找你出来和我们一块午餐,他们却说你到警察局来了。”
咏君见到柏佑不无意外,但却教心头要事给压下,脑海犹重演著方才的一景一幕,翻绞著她的知觉。
“怎么了?你还好吧?听说在饭店里搜出毒品,这事我来处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
“柏佑!”她截去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