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在她尚未猜出他意向之时,就被他牢牢钳住往他怀里带。
两张吵得没完没了的嘴终于找出停战的方式,侦讯室又罩下沉默,不同的是这次室内骤然急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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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水仙吹了声口哨拿下塞在耳朵内的手指,“那真的是咏君?阿贵,告诉我,侦讯室里还有别人。”
“不要怀疑,她没听错,那的确是你干姊和我哥哥的吵架声,没有别人。”
“这里是警察局o也!要不是我们和局长沟通过了,哇!光凭噪音我们就不知道丢脸丢到哪去了。啧啧!我看咏君那冷血美女的外号该换了。”
“早跟你说过她像捆炸药!”钟显贵揉著肿胀的下巴,“没良心的老哥,下手这么重。”
“谁教你这么入戏?哈!活该。”水仙早已替他上过药,知道那除了痛点根本不要紧,所以放心地讲风凉话。转向坐著的妇人,她的态度毫不疏远隔阂。
“伯母,里面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会不会发生凶杀案?”
曾珀惠打心底喜欢这率直不做作的“未来”二媳妇,“我儿子还没那胆量犯罪,你放心,我猜是就地洞房了吧!”
“妈!”显贵无奈地唤,得到曾珀惠一个挑眉。
“我说错了吗?你们不这么希望吗?事情早点解决早点安心,省得我们几个在这坐冷板凳,怕还要加戏补演,真是辛苦。”
敢情他们一家子全在演戏骗那对新人的眼泪?!
“来来来,凉饮来了,”钟冶政捧来两杯饮料,讨好地献上,“喝口润润喉,老婆辛苦你了。”
接过饮料的曾珀惠眉开眼笑地睨,“哟!开窍啦!嫁给你四十多年,第一次这么自动。”
钟冶政使使眼色,“有对在那示范,不学著点怎成?”
那端,是柏佑对虚弱的纪倩嘘寒问暖的景象。
“柏佑,我没事。”纪倩在吞下药之后安抚未婚夫,“你去和他们谈正事,我只是太过高兴,休息一下就好了。”
“回头你得再到医院一趟。”柏佑专制地命令道:“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先别高兴得犬早,他也有可能否认婚事,在没入籍之前都不能太大意。”
“不管如何,眼前情形都比我们原先预估的要好得多,不是吗?”纪倩拉高披肩以抵挡威力过剩的冷气,不料却让他揽入臂中,掀高了唇角,她依赖地偎著,“原本只是想试探咏君的反应,没想到反倒刺激她提前结婚,这结果也是意外。”
“你怎么确定他们迟早会结婚?”显贵敏锐地抓出问题,自从接到他们的电话起,他们就遇到一个又一个的谜,而他们除了配合演戏之外一无所知。
“因为我们今生就是为此而来。”纪倩语惊四座,“他们的情缘已经等待太久了。”
“今生?!”显贵咧咧嘴,显然半信半疑,“不要告诉我他们前世也是恋人。”
纪倩柔柔地笑,只有水仙眼尖瞄见她笑中的苦涩,“他们前世的确是恋人,而且是对生死相随的恋人。”
“我还是不懂,”显贵依然是笨牛一头。“他们的感情干你们什么事?为什么是你们的责任?你们不会是什么邱比特或月老下凡投胎吧?”
“不懂就少开口,听人家说啦!”水仙瞪了他一眼,“你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每当人家在讲正经事就猛瞎掰。”
“还没请教大名。”毕竟是大人物,钟父略一思忖便知其中必有原由,一出口就正式而礼貌。
“林柏佑。”他先自报姓名,再介绍怀中人儿,“她是我未婚妻,纪倩。”
记歉?!他们皆不约而同地联想到。
“不晓得你们信不信人有前世。”他淡笑,“我前世的名字叫石岩军,她叫……”
“裴珏仪。”喊出来的不是纪倩,而是水仙,此刻她的神态肃穆,“果然是你们!咏君的梦果然就是她的前世。”
“水仙,你在讲什么呀?”
“记不记得我曾提过咏君只为了个梦境哭叫了整夜?她叫的名字中就有石岩军和裴珏仪,那时我就在怀疑,因为咏君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唯一的可能解释只有前世了。咏君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她究竟看到什么而使她崩溃,那是我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失控!”
“前世?”这回在显贵的脸上没有怀疑,只有惊讶,“居然有人能记得前世的事。”
“他们的爱太深了。”纪倩轻叹,“而我们的愧歉,也太深了。”
“这么说来,剩下的问生,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