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这个身着亚曼尼西装,气宇不凡的高大男子,惊讶地问:「你就是越川先生?」
「你好,我是越川武阵。」
「我是格雷·福特。」格雷与他握了握手,「我以为日本人都比较……袖珍。」
武阵一笑,「我是生来打架的,体型有比较大一点。」
格雷对他的幽默颇有好感,「我听Tree说你是柏克莱毕业的。」
「是的。」
「那么你在美国也待了不少年吧?」
「嗯。」他点头,「我高中毕业就出国了。」
「这么说来,你对美国并不陌生。」格雷一笑,「我结婚时,你会带Tree飞来纽约参加我的婚礼吗?」
「如果你邀请了我,或是里树提出要求的话,我绝对会去的。」
「那真是太好了。」热情的格雷一点都不生疏地,「到时你们一定要来。」
「我一定会到。」
武阵从里树那儿得知,是格雷给了她建议及鼓励,才让她决定留下来。
于情于理,格雷可说是他的恩人兼媒人,恩人结婚,他岂有不到的道理。
何况,趁着陪里树到纽约参加婚礼的同时,还能顺便跟她度个假,让感情快速增温。
这顿饭,他们吃得相当愉快。
从拉斐尔离开后,格雷便要直接到机场去。
当然,武阵善尽地主之谊,当了他的柴可夫「司机」。
到了机场,格雷与里树话别了好一会儿,而武阵则在一旁等着。
「Tree,」格雷拍拍她的肩膀,「妳这回可是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喔。」
里树羞怯一笑,没有说话。
「他不只有钱,」格雷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而且还非常体面。」
看见格雷那么贴近里树,武阵神情一凝。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就吃醋,因为他非常清楚格雷跟里树之间的感情真的就像兄妹。
不过他毕竟是个传统的日本大男人,很难接受另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他的女友。
「忍。」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耐,因为格雷是促成他跟里树恋情的大功臣。
这时,机场正在广播着飞机班次,并要求本班机旅客尽快完成程序。
「你该上飞机了。」里树说。
「嗯。」格雷一笑,「Tree,要幸福喔。」
「你也是。」她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替我问候泰莉。」
「我会的。」说罢,他习惯地低下头去,并准备亲吻她的额头。
说时迟,那时快,武阵突然趋前拉开了里树。
格雷一怔,讶异地望着他。
武阵浓眉一拧,笑得有几分强势,「这样就行了。」
格雷哈哈大笑,「越川先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醋桶子呢。」
「男人都很自私,你说是吗?」武阵挑眉一笑。
「我懂。」格雷耸耸肩,「Tree,看来我再也不能亲吻妳可爱的额头了。」
里树有点尴尬地,「格雷……」
「好啦,我该走了。」他伸出手与武阵一握,「我们纽约见了。」
武阵点头,「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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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机场实在太失礼了。」里树一边走上租屋处那年久失修的楼梯,一边不满地抱怨着。
「我做了什么?」武阵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这楼梯实在烂得可以,要是一不小心被他踩垮了,受伤事小,丢脸事大。
「你做了什么?」她回过头,拉高分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他浓眉一虬,一脸理直气壮,「我只不过要他别再吻妳。」
「先生,」她秀眉一蹙,「你是怎么了?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就是这样的。」
「好,那妳现在认识我了,他总可以改掉这个坏习惯了吧?」他说。
「坏习惯?」她挑挑眉,不以为然地糗他,「你随便在餐厅里抓个女人就亲,那才叫坏习惯吧?」
提起那件事,武阵有点心虚,「我当时是……」
「一时冲动?」
「不,」他反应超快地说道,「是,一见钟情。」
她脸儿一热,啐着:「油嘴。」说着,她径自走上了楼。
武阵跟了上来,四下张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