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别,毕竟雪都就如其名,入秋之后便会开始降雪,到了冬季,则是长达数个月的雪季,因此家家户户必定备有火炉,然而这麒麟火炉的特别在于炉内设计,采双层夹层,可以同时放上火和香料,,在暖房的同时,亦可以熏香真个房室。
“可不是?”李彧炎骄傲地说。“还有携带方便的手炉也全都是她设计,更由她亲手装饰。”
“……原来你看重的是奇女子。”傅寻桦有些明白了。“只是就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买账。”
明小满垂下长睫,将他俩的对话听进耳里,才知道原来哥哥非但帮助她,还推广着她设计的暖具,然而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似乎什么都帮不上忙……
“皇上买不买账是另外一回事,我还想在皇上面前参靖王爷一本。”
“靖王爷?”段殉皱眉。“中州之境近来正闹旱,不过听说雪雨往南移,理该可以解除中州的旱象了。”
“中州闹旱,靖王爷没有减赋,反倒是加征税收,搞得人民在与青州交界的赤林山上聚集,形成山贼窝。”
“你遇见了?”傅寻桦诧问。
“寻桦,你知道这件事?”李彧炎懒懒睇去。“也是,中州的百姓跑到青州边界,身为州尹的你尽管不在州境,也会有人向你禀报才对。”
“……我跟靖王爷反应过了,然而……”
“那老家伙会听你的才有鬼。”他啧了声。“就算你向皇上禀报也没用。”
傅寻桦沉默不语,因为无言以对。
傅家世代守着青州,一心向着皇朝,忠心不二,然而这几年,他却开始感到疑惑,无论是对皇室的挥霍无度或是所作所为,都愈发不能忍受。其实他今天特地到这里等候,便是要和彧炎商谈这件事,看他能不能向皇上进言。
“知道中州犯旱,我特地缴了较多的税金,谁知道还是闹出这样的事。中州与青州一带,民不聊生,饥寒交迫,然而——”李彧炎眸色森冷。“京城里,人人丰衣足食,皇宫雕梁画栋,嵌金镶珠,夜夜金玉美食,笙歌达旦,就算有几座金银矿,也禁不起皇室这般折腾。”
一样是皇朝的子民,却有着天差地远的命运。
“彧炎,小心隔墙有耳。”段殉沉声提醒。
“我要是怕,就不会说了。”他撇唇冷哼,“四大家族镇守四方,守着这样的皇室近百年,如今只让我觉得可笑。”
爹认为行商才能真正为民谋福,所以他不顾伯伯们的劝说,硬是跟随父亲弃官行商,但如今依他所见,要是皇室依旧腐败,在这样的皇朝底下也没什么意义。
“哥哥。”明小满轻扯他的衣袖。
她知道赤林山发生的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当世道就是如此的时候,只能求明哲保身,太过介入的话,就怕惹来杀身之祸。
李彧炎回过神,笑睇着她,柔了冷眸,端起茶杯。“寻桦,待我向皇上拒婚之后,会顺便跟皇上提赤林山一事,效果能有多好,连我都不好估算,但肯定要让靖王爷稍稍收敛不可。”轻啜着热茶,他的心思回绕在难测的眸底。
“你愿意这么做自然极好,但在拒婚之后提起,这——”
“依我所见,你别急着进宫,这事要好生商议。”段殉也紧搂着劝。
李彧炎扬起浓眉不语,正好瞧见外头,乌灵带上官凌走进厅内。
“舅子好大的面子,竟然要乌灵特地迎接你。”他取笑。
“是妹婿的面子大,竟要乌将军特地迎接我。”上官凌笑得慵懒,实际上则努力和乌灵保持一步远的距离。
听李彧炎称唤舅子,段殉好奇的回头看去,一眼便看见上官凌额间的玄石,猛地站起。“彧炎,他是玄人!”
他眸色微沉。“玄人犯着你了?”轻滑的嗓音透着犀利警告。
“他如果是玄人,那你的未婚妻不也是玄人?这怎么可以?”
明小满闻言,不禁微微瑟缩,十指在宽大的袖里紧绞。
李彧炎只是伸出大手轻覆上她的,懒声反问:“你瞧见她额面有玄石吗?”
段殉不由得气短。
“上官凌是小满儿的表哥,并不代表小满儿是玄人。”说这话时,感觉到她的小手微颤了下,他不禁好笑地补了一句。“但就算她是玄人,这辈子我也要定她了。”
“……这件事还是再商议吧,我先走了。”话落,段殉随即拂袖走入,还特地绕过上官凌身旁,仿佛他是什么毒蛇猛兽。
这一切,明小满都看在眼里,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