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凡的，苏凡只是以意识操纵着鬼佛，以此来达到一个存活的状态。

既然如此，那他去死不就好了。

苏凡死了意识消散，鬼佛自然也就出来了，而厉鬼是没有办法被杀死的。

这个神圣而被可怕的鬼域可以压制队长级的驭鬼者，可苏凡不相信它可以压制一只灵异等级高到难以揣摩的厉鬼。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驭鬼者惨死在厉鬼的手上，此刻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无力反抗。

纯白的天空倒映着血色的大地，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小山。

神国组织的加百列也被厉鬼扯断了一条手臂，曹斌和刘真君也是伤痕累累，十分狼狈。

洪灵和李乾坤气喘吁吁的躲避着厉鬼的追击，两人身上也已经挂彩，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

要不是这些厉鬼貌似接到了杰克虐杀的命令，所有人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同样的也有厉鬼盯上了苏凡，这些厉鬼眼里满是冷酷与残暴，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与淡然。

“不劳你们大驾，我自己来。”

苏凡拿着手里的青色尸斑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他现在也是普通人的状态，这样的猛力一击根本抵挡不住，鲜血自脑门上喷涌了出来，染红了古朴的壶身。

一下不够就再来一下。

苏凡眼睛充血，眼神似要择人而噬，他发狠了。

“砰！”

第二下的力量比第一下还要大的多，恐怖的打击让他的脑袋缺了一大半，一个青色带有斑痕的水壶直接镶嵌在了他的脑袋上。

苏凡的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他感觉到意识正在逐渐模糊。

在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没有情感，没有喜怒，没有生死，站在至高之巅俯视众生的自己。

周围的厉鬼没有理会苏凡的自杀行为，朝着他扑了过来，它们要将鬼域之中所有的活物分尸，这是杰克给它们下达的命令。

就在几只厉鬼扑上来的时候，一阵响彻天际的钟声出现，一道金色的光芒劈开了天地，纯白的领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一分为二。

一个男人站在金光之中俯瞰着所有人，金色的符文在他的身边不断浮现，然后泯灭。

在男人的头顶上一个青色的壶在缓缓融进他的身体，男人伸手一指无数道漆黑无比且带着金光的锁链出现在厉鬼身边。

有驭鬼者尝试抬头看向天空，可是却被刺目的光芒耀的睁不开眼睛，只能低下头去。

不远处杰克的眼神从之前的戏谑转变成了愤怒，他才是这个世界的王，无可置疑的王，怎么能容忍另一个人在这里俯瞰苍生。

金的天幕之中，“苏凡”冷漠无情的看着下方的人类和厉鬼，眼中没有一点波动，眼神像是一口千年不变的古井，死寂，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