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生活。人言可畏,如果我害怕被人中伤那就不活了吗?”
豺狼一点也不汗颜,反而乐此不疲,仿佛看破红尘的高僧,他这个风格有点像王志文主演的电视剧《天道》里的丁元英。
“这人是个怪人。”李彤对豺狼不敢再小觑,但更加好奇,又打探他的消息,“对了,听人说你结过婚,还有个女儿,是吗?”
“结过,又离了,相处两年不到。干我们这行的没办法,聚少离多,又赚不到几个钱,所以她就出轨了。我父母去世后,女儿也去跟了她。我乐的一个人过日子,正好图个清静。”
“那次结婚经组织批准了吗?”李彤觉得不可思议,她对隐秘战线一点都不了解,以为一旦涉及结婚必须向上级打报告。
豺狼也不避讳,还笑道:“那次结婚是早婚,只是办了酒,没扯结婚证,况且我那个时候才18岁,还刚成年呢。”
“原来是这样。”
李彤看豺狼放荡不羁产生反感,对豺狼的话也顶多能够信一半,她想从双方谈吐无法判断他的内心,像他这种人太复杂了。
“行了,好奇害死猫,我们谈谈工作吧。”
豺狼话毕,喝口啤酒,再拿起筷子夹块肉送进嘴里,如个农民似的贪婪地咀嚼肉味,还夹杂着嚼肉声。
李彤也喝口啤酒,但她不敢吃豺狼做的菜,总感觉不干净。
看豺狼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她只好以笑作答,再把丰都的情况向豺狼简单讲述一遍,豺狼听完后做思虑状。
稍后,豺狼说:“这个对手的内心极其冷漠,阴险毒辣,具备做大案要案的高度和素质,通晓兵法,又善于谋划,是个劲敌。”
“你准备从何处入手?”李彤问。
豺狼又想了想,“我暂且还不知道,我得去了丰都才能定下方案。不过有一条,不能轻易接触邓贤达,否则会功亏一篑。”
“我们钟处也是这么认为。我很愚笨,你们都是高人。可不是说擒贼先擒王吗?明知道他是犯罪集团首脑,为什么不抓?”
“抓?抓了怎么审?他就会供认不讳吗?你们钟处号称大案终结者,如果能抓的话,他早就把邓贤达抓了,还会等今天?”
“你的意思是像我们钟处说的从外围将死他?”
“哼,将不将得死还得看有没有本事?”
豺狼感到压力不轻,一种不祥的预感莫名地浮上心头。
豺狼顿了会,再说道:“邓贤达极会算计,防范又如此严格,好比铁板一块,如同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即使我出手,也要一些时间才能接近他们内部,要想打入他们神经中枢就更难了。你想想,一个珠宝集团的大老总都是他的手下,你想他那人有多厉害?如同这样大老总身份的人大有人在,如果一旦动了他们的奶酪,他们还不奋死反击吗?这个任务极其艰巨,这两年我又走背时运,双亲离世,搞不好我也会跟这个世界说拜拜。”
看豺狼心事重重,李彤不免担心。可这是命令,即使任务再艰巨,身为隐秘战线上的精英,豺狼也只能义无反顾执行和完成。
“杨哥,钟处也说过,如果把邓贤达从外围彻底将死,那丰都十有八九会引发一场大地震,如果我们将不死他的话,国家会遭受重大经济损失,巨额资金将会更进一步流往国外。钟处说:现在我们所掌握的账号只是冰山一角,要想撼动整座冰山必须启用像您这样的干将,只有您这样的干将才能让整座冰山坍塌。”
“呵,后两句话是你自己加的吧?你们钟处不会这么说。他虽然曾经当过侦察兵和刑警,可他如今是个画家,艺术成分让他想当然和急于求成,有些方面还想得过于简单。譬如他命**接近邓贤达就是一个很大的失误,明知道邓贤达处心积虑,他还这么草率,结果狐狸没打着,还惹得一身骚,**也被害死了。作为一个统帅,必须像邓贤达那样高瞻远瞩,具有一览众山晓的辽阔视野。如果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仓促出兵,十有九败。”
“哇,你真是个高人,还没开始办案就能一针见血地指出要害。”李彤暗为佩服豺狼的广度和高度,经豺狼这么一说,顿时把在她心中爱慕又崇拜多年的钟凡形象扯下神坛,于是心里产生感叹:“哎,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你们钟处只是太急了些。以他的智慧本来可以稳赢,结果因为他轻敌把自个被邓贤达套进去了。”
豺狼看出李彤对钟凡的崇拜和爱慕,笑着宽慰一句。
“是啊,杨哥,您说得对,他就是太急了,前昔去救一个女保险李晓燕就是因为太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