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醉的这样,陈念军忙过来扶他。
陈大庄站起来,示意他看看门外。
陈念军站在门口往远处看,路边一个人影一闪,不见了。
陈念军回身关上门,看着陈大庄:“等你一晚上不来家里,找谁喝酒去了,醉成这样?”
陈大庄拉了陈念军往屋里走:“城外套了只大肥兔子,送给吴大卫,换他二斤酒喝。”
“他在城里生事呢,知道不?”陈念军埋怨陈大庄。
“若不是知道他在城里生事,我拿兔子送他吃。”
“咋的,拿只兔子送礼,求他收手,没长脑子吗?”
“你才没长脑子呢,渴了,先弄杯茶喝。”
方静听见外边动静,早站在了门口:“你俩不进屋,站外边叨咕啥?”
陈大庄进屋,方静早已把茶泡上了,端过来递到他手里。
“还是嫂子亲,知道我喝醉了,早把茶给我泡好了。”
“嫂子亲,进城不来家里吃饭,跑外边喝成这个样子,不寻思我们着急呢。”方静怨他。
“嫂子屈我,今日这酒我可是为你喝的。”
“为我喝的,你去找吴大卫求情了?”方静生气,盯着陈大庄问。
“我哥让念民捎信给我,说嫂子在城里遇着麻烦了,这阵子吴大卫去了红柳滩好几趟,我知道这麻烦事都是这老小子惹出来的,所以今日进城,我就去找了他。”
“找他干啥,他吴大卫真有本事,能把我亲爹找回来,是特务,是汉奸,是**我都认了,不用你们兄弟俩为我的事多操这份心。”
“嫂子,你先别急,你爹是谁咱先不说,听我娘说,那吴大卫还想着要查方扬呢。”
“咋的,他还要调查方扬?”这消息让方静吃惊。
“这样下去,查方扬那是早晚的事,你先别着急,这些事咱自家先捋顺了再说。”陈念军心细,早就想到了这一步,这也是他急着找陈大庄的原因。
“吴大卫就是只疯狗,我没招他,没惹他,祸害我也就罢了,方扬离这么远,碍他啥了?大庄,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吴大卫前几天去红柳滩,我躲着没见他,他去找我娘了。听我娘说他打问天津部队里来过的那**和方扬是啥关系,还问那**和方明奎到底是啥关系,还让我娘想法给他弄个方扬在天津的地址,你们说,他这不是在打方扬的主意吗?”
“让他跑天津查去,看他能查出啥,连我们都不知道自家有啥问题,他凭空捏造,能编出啥故事来,没凭没据,他胡编乱造,也得有人信。”方静又气又无奈。
“他找不到真凭实据,就这么把你和方扬架在火上烤,扔进是非窝子里折腾,咱不理他,可有人理咱,你这不就被单位领导叫去谈话了吗。方扬离得远,他那儿啥情况咱不清楚,可你已经是受害者了,你不知道,前些时候,上边有意想提你当办公室副主任,这样一来,这事黄了不说,还弄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出身。”陈念军把实底托给方静和陈大庄。
“嫂子,这个副主任咱不当也没啥,可若是方扬在部队也被人这么不阴不阳的算计,咱就不能不当回事了。他和你眼下的单位不一样,若是不小心,说不定就得让他转业回来,他在天津是个好人才,若是回了红柳滩,他能干些啥?”
“这年头,人们最敏感的就是出身问题,谁若是沾了地、富、反、坏、右的边,什么都完了。”陈念军一改往日的沉着冷静说道。
“就是,大官也是从小官做起的,这个小官咱不做也就罢了,再这么下去,念军说不定也得跟着受牵连呢。”陈大庄的话让方静心里很不舒服。
“那就离婚吧,我把自家豁出去,不能再拖累你们跟我去背这黑锅。”方静黑了脸。
“你这说的就是气话,若真是这样,正称了吴大卫的心愿,他疯狗一样的乱咬人,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嫁了念军呢。若是你真有问题,他绝不能早些日子跑红柳滩找我娘给他做媒。”
“碰上这么个无赖,狗皮膏药似的,明日我带把刀找他,若他再不收手,我就把他活劈了。”
“你先别急,我们这么说,也是提醒你,咱真得把这件事当大事去办了,我捎信让大庄来,就是想着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无赖。”陈念军安慰方静。
“无赖就是无赖,他背地里胡说八道,你能堵他嘴,还是能割他舌头。”
“厚道做人是咱的底线。破了这条线,咱不会找个法子治他?任他疯狗一样到处祸害人?事到如今,咱也该见招拆招了。”陈念军看着方静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