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经结果,这事就不能算完,于是他闯进屋里,及时制止住了这场混乱。
“陈主任,您快给讲个情,这真是个误会,真不是我们动手打人,是……”一个调查组人员想说是杨秀打了吴大卫,但看看挤在他身边,随时想动手撕了他的几个老娘们儿,他还是忍住,没敢把实话说出来。
“咋的,你说不是你们动手打人,你说这是误会?那你们跑来杨秀屋里想干啥?”
“你说你们没打人,不能说是杨秀娘俩打了你们吧?你们在城里胡说八道有人信,来庄里胡搅蛮缠就没人信了,我们贫下中农的眼睛是雪亮的!”
“先别说你们打没打人,杨秀娘俩被你们这么堵在屋里,吓也得吓出毛病来。”
“这还幸亏碰巧方静在家,若是我杨秀婶子一个人,见今日这动静,吓出毛病来咋办?若是惊出一条人命来,你们几个谁来偿命?”
“打出去,少和他们说废话,这种混账东西跑进庄里来撒野,若是轻饶了他们,还以为红柳滩的贫下中农老实好欺负呢。”
“对,打出去!不能这么轻饶了他们!”
一呼百应。
调查组的人慌了,看着陈远根求情:“陈主任,帮帮忙吧,我们工作方法有问题,我们道歉。”吴大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腿在发抖,嘴唇在哆嗦。他知道这些庄里老娘们儿都认识他,碍着一点面子,还没指名道姓骂到他脸上,他也明白,真要这些娘们儿动了手,他这顿打也绝对躲不过去。
陈远根眼见闹的差不多了,忙出面调解:“行了,别闹了,一群熊娘们儿,这是要造反还是咋的,看把你们一个个能的!人家几个今日来,这是公事,咱得配合人家工作才对。”
“是公事去大队办公室,跑来人家屋里吓唬人?”
“他们是来调查方静出身的,他们怀疑是方静的出身有问题,方静是我儿媳妇,按理这事我该回避才对。大家都是眼瞅着方静长大的,她爹死的早,她娘的人品,庄乡也都瞅在眼里,大家有啥话说,不隐不瞒,把真相说清楚,不光是帮人家调查组,也是帮了杨秀,还她一个清白,更是帮了方静,还孩子一个清白身世。”
陈远根说着,有意看一眼邱有利,邱有利明白陈远根的用意,他冲陈远根挤一下眼,然后挤进屋里,把几个娘们拉到门口,让调查组的人喘口气。
陈远根的话,也让调查组除吴大卫之外的几个人心里明白,原来这村革委会主任是方静的公公,陈念军的亲爹。他们都后悔,今日真不该随着这吴大卫进村来捅这马蜂窝。谁都明白,村里老少爷们若是齐了心去维护一个人,你一个外人,带一万张嘴也说不过他们,不管你有理没理。
“方静打生下来就在咱眼皮子底下一天天长大,这才进城几年,咋还就出身有问题了?”
“对呀,孩子村里生,村里长,她亲娘这不还活着呢,咋还有人想着夺这闺女是咋的?”
“杨秀打从十几岁做媳妇就在咱红柳滩,她生的孩子,应该算是啥出身?”
“我们今日来,不是调查杨秀的出身,我们是来调查方静的父亲,方静若是杨秀生的,那么她亲生父亲是谁?”吴大卫醒过神来,借着人多、人乱,想多了解点情况。
“方静不是杨秀生的还能是谁生的,杨秀挺着大肚子在红柳滩大鞭子抽她弟媳妇马大花,这谁不知道,不信问马大花去。”说话的人知道吴大卫和马大花家有亲戚。
“方静的爹,那个眉清目秀,长的挺俊的小哑巴,我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的。”
“对呀,当时我还对俺孩子他爹说,杨秀这回找个男人,可比远根好看多了。”
“当时我还说,杨秀找个男人,光图人长得俊,又瘦又小,细皮嫩肉的,怕是欺不住活。”
“我当时一个人住,爹娘不放心,天天陪着我,我能找个人嫁了,省爹娘一份心不是。又要长得好,又要长得壮,这么好的人我哪儿找去,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也就凑合着成个家吧。”杨秀怕外人说多了,忙着接话茬也多说几句,像是说给庄乡娘们儿听的。
“听说那人是个哑巴?”吴大卫又问。
“知道还问,你若是千方百计想着害方静,有本事找个别的借口,人家爹死了若干年了,你今日拿这事伤人,不怕丧了良心。”
“就是吗,挺小巧一个老实人,还是个哑巴,凭啥说他有问题,耍嘴皮子他舌头短,拿刀拿枪去杀人,他没那份大力气,你若硬说他是个坏人,不怕我杨秀婶子撕烂了你这张嘴。”
“你这种人就枉披了一张人皮,你在俺村里待过,俺大家伙也没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