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却忽地传来宁茹呜咽之声。玄青听她哭得如此悲戚,心中着实不忍,轻声劝慰道:“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出去又如何?我已无家可归了!”宁茹忍耐了一日,已至极限,如今又被石墙所困,心生绝望。她再也不想顾及任何,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玄青自幼便上山修行,并未结交过任何好友,即便是自己的亲妹妹阿苒也未曾亲密相伴过几日。面对宁茹这般悲痛欲绝的模样,她一下子乱了方寸,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劝慰才好,她想要走上前去抱住宁茹,又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尴尬,伸出的双手便悬在了半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听到宁茹那悲伤而又愤慨的哭声,玄青自己也不禁感同身受,眼眶渐渐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宁茹注意到玄青竟然也跟着掉了眼泪,抽泣着说道:“你哭什么哭!那么多人爱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我亦是无家可归之人啊……”玄青想起了南梦小院,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那里,不知何时才能和阿苒一起吃桑葚、摘槐花。如今又陷在这如黑牢一般的地下,林大哥也不知身在何处,越想越觉伤心难过,索性也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宁茹见她如此,眼中露出诧异之色,泪水猛然止住,一双大眼睁的浑圆:“你怎么哭的比我还大声?又不是你爹舍弃了你?”
玄青闻听此言,心中犹如被巨石辗过般痛楚难捱,若不是当初为了所谓的谢恩礼将她送往招摇山,怎会有如今种种。“你怎知他没舍弃我!他从未要过我……”玄青的哭声愈发凄楚,似是要将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哭出来。
宁茹心中愕然,看着哭得双肩颤抖的玄青,想起她在招摇山所受的种种,被自己深爱之人欺骗玩弄,必定是痛苦万分。宁茹感同身受,心内生起怜惜,一把将玄青搂入怀中,只想与她一同坐在这黑暗之中,尽情痛哭一场。
玄青只觉自己被人紧紧搂住,周身被柔软而迷人的香气所包围。她不禁有些局促起来,慌乱之中猛地抬起头来,双唇却正巧迎上了宁茹细腻的粉腮,只觉唇间触感温软香滑。她的脸颊霎时绯红,心跳骤然加速,她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身体立时僵如石雕。
“怎么还亲上了?”柳繁奕惊讶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边传来。
“要你管!”宁茹一看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玄青急忙从宁茹的怀抱中坐起身来,用手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柳繁生走上前来,剑眉微微皱起,似有些不知所措。
柳繁奕则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耐:“你们俩哭够了没?哭够了就去找个石屋歇息,再想想破阵之法。”
宁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起玄青的手,朝着石街走去。
四人遇上寻来的王安之,一起寻了一栋石屋走入。石屋内空空荡荡,这些房舍竟只有一副框架而已。
柳繁奕环顾四周,欲寻些干柴生火,却便寻不着,只得叹息一声,瘫倒在地:“什么也没有!无草无木无泥无土,竟只有一些空石头架子。在这多待几日,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里面了!这宁渊当真是狠毒至极!”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愁闷不堪。
“玄青!”
此时,石屋外突然传来一男子声音。
玄青闻声心口一震,立时站起身来向门外张望,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入屋内。
玄青与柳繁生同声惊呼:“林大哥!”
柳繁生冲向林烨,将他紧紧搂住,多日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玄青站在二人身后,也松了一口气。
“你好兄弟可真是不少呀!”柳繁奕心中泛酸,嘴上便有些按捺不住。
林烨松开柳繁生,看了看屋内的众人,问道:“你们为何在此?”
柳繁生答道:“我们来寻你。”
玄青问道:“林大哥,你为何会在此处呢?”
林烨低头深叹了一声,而后蹲下身来,探手从怀中掏出十余块令牌,于地上一字排开,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柳繁奕的目光随着林烨的动作落在了那些令牌上,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扶云城风 云纹黄金令牌、林麓宗 沉香木柳叶令牌、 会玉台 水月白玉令牌、明炎门 红石火纹令牌!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门派的令牌?
林烨面色一沉,眼中盛满悲意:“这些令牌,皆是我在此石城中所发现。当时,我见此处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便逐一搜寻,从他们身上找到这些令牌。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