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望魏凌,可此时她只能看到他远去的背影。
玄青心中不禁慨叹连连,难道这两个相爱的人便要这般遗憾地错过了吗?她忽地心生一念,施展出传音之术,将声音传入魏凌的耳中:“魏凌,快回头!”魏凌身体猛地一震,他下意识地迅速转过头去,目光随即与王嫣然的目光相遇。
二人皆是一怔,脸上霎时泛起红晕。他们似乎都被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情感触动,一时间却又都不知从何说起。他们这般默然对视着,却始终未发一言。
许久之后,王嫣然轻抿了抿唇,默默地转身而去,步伐显得有些匆忙而犹豫。
魏凌则呆呆地站在长廊中,眼神黯淡无光。他目送着王嫣然渐行渐远,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方回过神来,四下张望了一番。他眉头紧蹙,似乎充满了困惑,又怔愣了片刻,怅然转身离去,留下一串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长廊中。
玄青静静地注视着魏凌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头顶上方悬挂的那轮明月,心中暗自思忖:这世间之人皆有各自的苦衷!原以为王嫣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会有太多烦恼,谁知她竟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痛楚——曾经无比疼爱她的娘亲,突然毫无缘由地离她而去,叫她如何能接受?若是换作自己,想必也会不顾一切地寻找真相吧!
想到此,玄青心中不禁对王轩心生愤恨之情。若非他始乱终弃、违背誓言,又怎会让自己的儿女遭受如此折磨?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实在是罪有应得!她心中正骂得起劲,树下突然传来一阵高笑声。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宁少宽正领着一群公子哥说笑着朝庭院走来。寒无涯庭院今日挂满了花灯,想必是大厅中的宴席已散,这群人便来到庭院中赏灯。她心中不禁烦躁不已,她实在不想听到宁少宽的声音,于是,抬手欲施静音咒求个清净,却听到他们似乎正在谈论自己,她下意识地便收起了手势。
只闻其中一人言道:“宁公子,今日伴于令妹身侧的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另一人答道:“张公子竟然不识得她?她便是那日在听雨殿力战掌天司大司官花风然的女子。”
张公子道:“哦,竟是她!小弟我这段时间一直闭关修炼,近日才刚刚出关,故而此前未曾见过她。她今日这番装扮倒看着像个娇小姐,没想到竟还是位修为高深的修士。”
宁少宽道:“你就莫要打她的主意了,你难道没看见那凌云君子的眼神都快黏在她身上了吗?还有那柳二公子,追她都追到澜冰堡来了。”
张公子好奇地问:“既如此,那她为何会留在澜冰堡呢?”
宁少宽道:“她心高气傲,估计是想明媒正娶。不过以她的出身,那二位公子怕是不会乐意,她便在此玩些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看她最终必定是一场空。柳宗主今日还在拉着那柳二公子结识会玉台的小姐呢!怎会看得上她?还有凌云君子若是真心想娶她,她还能不愿意?不过也只是与她逢场作戏罢了。”
“宁公子此言差矣,玄青姑娘修为如此高深,应是志不在此。”
树上的玄青闻听此言,心中一暖,觉得这声音似有几分耳熟,便透过枝叶往下望去,她认出说话之人竟是巨辰逸,心中对他顿时生出几分好感,没想到他倒是有些见识,又想起那日自己将他困在阵中一事,不由心生一丝愧意。
此时,宁少宽又道:“女子不就图个嫁得好吗?她又能有何不同?”
巨辰逸却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反驳道:“宁公子对女子的偏见未免过深,千玉仙子与紫沅仙尊皆为女子,玄青姑娘自幼在招摇山修行,受师门长辈教导,耳濡目染之下,未必不心存志远。”
宁少宽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若她果真志存高远,又怎会私自下山,无非是为了儿女私情罢了。你难道不曾听闻她与明光君子的传闻吗?不过那明光君子倒也并未上她的当,听闻如今太芜院,连她的名字都不能提及,所以上次问天大会她才只能化名青禾为我澜冰堡出战。”
巨辰逸眉头微皱,沉凝片刻后说道:“玄青姑娘曾为澜冰堡夺下过问天大会榜首,也算是澜冰堡的功臣,更别提她还在听雨殿救过宁公子的性命,为何宁公子却好似对她颇有微词?莫非她哪里得罪了宁公子不成?”
宁少宽顿时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憋了半晌,方开口道:“一码归一码,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巨公子没有听说过吗?”
巨辰逸道:“我虽曾听过一些传闻,但这世间谣言往往愈传愈出格。未亲眼所见之事,还是莫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