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同榻而眠?这样说话你羞不羞?从小学得礼义廉耻,男则男训呢?”
沈觅好笑地看着谢云祁。
谢云祁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到哪一步了,你还不知道吗?”
沈觅心中窃笑,谢姑娘这厮竟然这么害羞,她要知道自己筹谋着过几日睡了他,表情该是多么精彩啊。
她面上却没露出什么,只是揽住他的脖颈,“逗你的,王爷怎么脸皮这么薄?白天睡太多,我饿了,王爷能带我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不?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溜进御膳房去偷点心的事儿?”
“记得,你还骗我吃花生酥,差点就过敏了。”
两个人笑着回忆了会小时候一起在皇宫里做的偷鸡摸狗的事情,谢云祁带着沈觅偷偷地摸进了伙房。
午后刚好是伙房里没有下人的时候,他们便抱了一盘桃花酪,像小的时候一样,肩并肩坐在灶台下面吃得一点不剩。
二人正准备起身溜出去,伙房的门又开了,随着一阵呛人的香粉味道,似是进来了两个莺莺燕燕。
谢云祁赶忙拉着沈觅躲到深处。
“哎,采荷,你这身裙子真好看,是不是就是那天王爷夸你的那件?”两个姑娘似也是来偷吃的,停在了方才谢云祁和沈觅停下的位置。
“哎呀,没有啦...”被夸的姑娘害羞了。
“你别害羞啊,我们都觉得王爷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呢,你看王爷也快廿二了,还没娶王妃,没准就是等着你呢...”
谢云祁眼见着沈觅的脸色越来越差,想开口解释他只是觉得那件裙子穿在沈觅身上会很好看,便多看了一眼而已。
却被沈觅伸手捂住了嘴。
待两个姑娘离开了伙房,沈觅起身大步流星地冲去了书房,从密道回了顾府,用那把大锁从外面把密道门锁得严严实实。
不顾谢云祁在那边敲门的声音,她抹掉脸上醋意大发的表情,走到桌边研了墨,按着方才的印象,画出了王府后院的舆图。
谢云祁见敲门一直无人应答,便一次又一次地派逐风过来。
他的字条沈觅一个也没拆,逐风就每次多带一个,往返几次,腿上的字条拽着它都往下沉。
沈觅思索半晌,换了女装,将卷好的舆图藏在袖中,快速出门,在逐风还在桌上打盹之时,把它锁在了屋内。
自己转身出了顾府,去了一趟碧澄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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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去太子东府的时候,顾昀坚持着把她送了过去。
一路上顾昀脸色阴晴不定,看的沈觅只觉得好笑,“云祁让你来做和事佬?”
顾昀点头。
“他自己在王府收了那么多妻妾,还不能让我吃味生气了?”
顾昀点头,“这事儿确实是云祁做错了,他男德有亏,他该。”
沈觅满意,“这话才对。”
顾昀还想再劝,沈觅却是抢白道,“你不用在东府门前等着我,结束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放心,太子不敢把我怎么样。”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东府门口。
沈觅将幕笠放下遮住脸,下了车。
谢景懿带着沈觅到了花园中,屏退了下人,沈觅这才卸了幕笠露出脸来,对他福了福身。
“阿雨倒是身份不少,除了军中的沈觅,还有渝州的砚大小姐。”谢景懿撩袍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沈觅和自己各斟了一盏茶。
他今日穿着一件深蓝色对襟长袍,衣摆上用金丝绣着祥云和四爪蟒龙,倒是有些天家气韵在身上的。
“不过是为了活下来而已,我不像太子殿下,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时时刻刻有人照顾。”沈觅笑笑,环顾一周。
虽然屏退了下人,但是花园两侧屋顶和树上都隐匿着暗卫。
且他们并没有刻意隐瞒位置,似乎是故意让她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谢景懿知道她在看什么,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沈觅笑笑,也拿起茶盏要往嘴里喂。
“阿雨不怕茶里有东西?”谢景懿似是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道。
沈觅抿了一口茶,“在这点上,我倒是信得过太子殿下的人品的。”
“只是不知,今日太子殿下诏我前来,是为了什么。”沈觅轻轻放下茶盏。
“阿雨在装傻啊,你今日能来,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谢景懿随当今皇后,长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刻这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沈觅。
沈觅做得端正,回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