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堤,她没应声,手机那头的人?显然也控制不住哭腔。
两个女孩就这么抱着电话哭了半晌,岑西才从嘴里溢出了声“嗯……”
小妹当即朝店内喊了两声:“妈妈,是?姐姐,是?姐姐回来了!”
那头很快出现了阵跌跌撞撞的声响,片刻后,小姨熟悉的声线从听筒中?传了过来:“是?橙子吗?”
岑西又忍着哭腔嗯了声。
“真是?橙子啊。”小姨当即染上哭腔,“哎呀你真是?,这几年?受苦了……”
这天,两人?加上微信,三个曾经相依为命过的女人?对着视频一聊便聊到了半夜,个个哭得稀里哗啦。
四?年?多过去,小妹长高了许多,听小姨说,在班上学习成绩很好,明明早早褪去了稚气,手腕上那个儿童手表却怎么也舍不得摘。
那颗被打伤的眼睛也早已恢复如常,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迹象。
小姨说,那年?她们才入院不久,便被警方找到了,后来转到了祈天私立,医药费是?好心的院方全数承担的。
小妹的手术是?院长亲自操刀,手术做得很完美,术后恢复得也相当好。
待到出院的时候,之前经常和她一同上下?学的那个周同学,已经把破败的烤鱼店买了下?来,并?且短时间内便将?那一片狼藉重新打理到最初的样子。
出院时,是?周承诀来接的,他将?两人?接回烤鱼店,没收她们任何?钱,只求她能像从前一样,把至死不鱼继续开下?去,并?且保证,之后像追债这类事情,不可能会再次找上这家?门店。
起初,小姨多少还有些担心。
可没想到周家?说到做到,四?年?多过去了,她的烤鱼店开得蒸蒸日上,除了数钱数到手软之外,没再有过别的烦恼。
聊到后面,小妹已经睡过去了,她隔天还要去上学,岑西和小姨都没再打扰她。
一通漫长的视频电话结束前,小姨依依不舍地?要她一定抽时间回来看看。
说现在日子比从前好过得多了,她们娘俩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什么都能自己?做主,小天台上加盖了一层屋子,专门给?她装修了卧室,一直留着等她回来。
四?年?多来,再没有任何?人?来找过麻烦,如果她愿意回来看看,至死不鱼那永远有她的家?。
四?年?多了,再没有任何?人?来找过麻烦。
到最后,岑西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不停地?重播。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或许,她真的可以和她们……还有他,重新再靠近一点点。
一通视频打完,手机都在发烫。
岑西去洗手间冲了把脸,调整好情绪后重新回到床上,翻出电脑,例行检查邮箱里的未读文?件。
随后再写了一个多小时的稿,才放任自己?躺下?休息。
隔天早上,岑西上的仍旧是?江隔的车。
上车后,她从包里拿出电脑:“走?吧,稍微开慢点,我在车上接着赶稿。”
江隔打着方向盘笑了声:“这么拼?”
岑西已经翻开笔记本开始敲键盘了,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片刻后才淡声道:“想快一点攒够钱。”
“你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很急着用?钱吗?如果是?学费方面的问?题,大学学费是?可以先申请助学贷款的。”江隔提醒道。
“不是?,学费我有。”岑西一边打着字,一边含糊道,“就是?……想再多攒点吧。”
如果能尽快把欠江阿姨的钱还清,她或许就能更坦然些,站到周承诀面前了。
中?午岑西上完课出来,正好和在隔壁上公共大课的江隔再次遇上。
两人?一块下?了楼,江隔问?她:“?*? 听说你们节目请到了周承诀?”
“嗯。”岑西脚步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
“厉害,简直是?请到了神。”江隔笑说,“虽然是?我们系的,我还加过他微信,不过从没见他发过东西,我也不敢和他说话,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删了。”
“录制那天我能去看看?”江隔问?。
“当然,那期的稿子你不是?正好也有参与。”
江隔是?南嘉大广播站的,和南嘉电视台偶尔也有合作。
“诶对了,过两天常安基地?那个活动,你是?不是?得回去一趟?”江隔问?。
“嗯,要回去的,那个活动前期本身就是?我和汪阿姨做的。”岑西心不在焉地?答。
江隔又继续说:“我也会参加,到时候也得回去一趟,你要搭我的车一块走?吗?”
正常来说,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