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翻看着,手指在某页关于“悬浮咒精准度提升”的批注上停了停——那方法,竟与他认识的某位东方友人用过的术法隐隐相合。
“你学得很快。”他合上笔记,目光温和地落在若拉脸上,“西弗勒斯知道这件事吗?”若拉的指尖顿了顿。她没告诉西弗勒斯。这些日子,他们依旧是课堂上的教授与学生,回到蜘蛛尾巷,也只是共用一个厨房的室友。她能感觉到他藏在暗处的关心,却始终没勇气捅破那层纸——他既不愿承认她,她又何必用跳级的事去打扰他?见她沉默,邓布利多了然地笑了:“若拉,有些事,或许该让他知道。”若拉垂下眼帘:“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她想早点完成学业,早点回神界。这里的一切,终究是要告别的。邓布利多没再劝,只是把笔记推还给她:“跳级申请需要教授会议审议,我会帮你提交。但孩子,”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有些时间,浪费在值得的人身上,不算可惜。”若拉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当是校长的善意提醒。她抱着笔记走出办公室,刚下楼梯,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德拉科。“你怎么在这儿?”他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闪着银光的东西,“看,我爸从罗马尼亚带回来的火龙鳞片,据说做护符很灵……”阳光透过走廊的彩绘玻璃,在他金发上投下斑斓的光斑。若拉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忽然想起邓布利多的话,心里莫名一动。“德拉科,”她打断他,“下午的魔法史课,你能帮我带本笔记吗?”德拉科愣住了,随即用力点头,耳朵红得像要滴血:“能!当然能!”若拉看着他抱着玻璃罐跑远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或许,邓布利多说得对,偶尔慢下来,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没注意,走廊尽头的阴影里,西弗勒斯的黑袍轻轻动了动。他手里攥着一张刚批改好的魔药试卷,卷首的“若拉”二字旁,画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