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捕捉的画面大多都是灰败沉闷的,但他会有意挑能看到生机的那些发给梁玦,仿佛为了向梁玦证明什么。
隔着镜头,穿越了时空和生死的对话,他却笃定梁玦能看到。
并且这么多年一直在坚持。
浴室门再次推开,梁瑾不经意抬头,目光顿住。
傅逢朝又是那样,毛巾搭在脑袋上擦拭湿发,上半身裸着,下身是一条运动长裤,身上裹着热气,水珠滚动在线条分明的肌肉上。
梁瑾有些口干舌燥,眼睛不敢再往傅逢朝身上落,只是视线还未移开,就已经被傅逢朝捕捉到。
傅逢朝没有再问他在看什么,目光盯上他。
梁瑾转开眼将相机搁下,随便找了个话题:“明天还要去拍你说的母狮子?”
“再去一天,拍不到就算了。”傅逢朝走回沙发边坐下,将他身上沐浴后的热气带近。
梁瑾只觉自己也被这样的潮湿水汽包裹,跳快的心脏被发酵的空气快速充斥饱胀。
傅逢朝忽然侧身靠过来,一只手撑在他身侧,另只手伸向他身后,近似将他环住的姿势。
梁瑾下意识往后退,贴住了沙发背,傅逢朝不紧不慢地自他身后拿过相机,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一眼,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