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阴沉得能结出冰来。
季时的手还是像高中那样不老实,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不懂社交礼仪吗?手伸过去是要碰他哥的领带还是喉结?!
今天我就要制裁你。林西图这么想着,大步往后门走,然而走廊上彭悦然已经不在了,隔壁教室也空空荡荡——人早就都走了。
靠,林西图挫败地环顾一圈,居然来晚了。
他一个人站在寂静的走廊里,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斗志还没燃起就已经被浇成了烟灰渣,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脏又被另一股尖锐的情绪刺得发酸。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二百五,如果真的冲进去了又能怎么样,是朋友是追求者是恋人他都无权干涉,能不成还能在地上撒泼打滚指着季时的鼻子破口大骂吗?
恃宠而骄也是要看程度的,况且他林西图还不算方知锐的谁,宠都没有,上哪儿骄去?
林西图吸了吸鼻子,走进教室里拿走柳老师的包,出来时又觉得委屈,他真是恨死方知锐了,把他钓得团团转,当他是小狗还是小猫吗,会一直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明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还……林西图越想越萎靡,步伐虚浮,像一张纸似的飘在半空中,表情也空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