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看着眼前的孟知雪,心下懊悔自己居然会如此轻信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孟知雪把玩着手中的玉牌,望着眼前这张既有几分熟悉又全然陌生的脸,不疾不徐地说道:“是不是言家的人,要看夫人是如何算的,我是言小姐的护卫,又怎么能不算言家的人呢?”
“什么言小姐?”乔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讶的神情里带着几分怒意,“是虞清欢?”
孟知雪将她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语气理所当然道:“除了她,还能有哪个言小姐呢?”
乔氏眸子冷了下来:“她居然已经回了言家?”
孟知雪见她这样的态度,心里也染上了几分不悦,眼前这个人是清欢的亲生母亲,可她居然半点也见不得清欢好,实在枉为人母。
她开口道:“她是言家的血脉,自然是要回到言家的。倒是你,作为她的亲生母亲,居然抛弃她,将调换去了别人家,这些年来一直不闻不问,你的良心被狗吃吗?”
乔氏瞥了一眼孟知雪:“是她让你来抓我的,她怎么不自己现身?”
孟知雪轻哼出声:“你这种狼心狗肺之人,见你作甚。”
乔氏这些年过得顺遂如意,从未被人这般辱骂过,脸色难看,瞪了一眼孟知雪:“我若是狼心狗肺,早该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将她掐死一了百了。”
听到这话,孟知雪眼神里闪过一抹寒意,对眼前之人彻底没有了半点期待,冷笑出声:“那你怎么没将她掐死呢?你不敢罢了,毕竟若是被言老太爷和言老夫人知晓,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乔氏早就不耐烦了,开口道:“你懂什么!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虞清欢她就是个丧门星……”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知雪一把用力捏住了她下巴,微眯起眼睛:“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有这般忠心的走狗。”乔氏突然笑出了声,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惜她就是个丧门星,她克父克母,克亲克友,但凡与她走得相近之人,皆要落得个凄惨下场,她自己最后也会暴毙而死!”
“啪——”孟知雪抬手就给了乔氏一巴掌。
乔氏这些日子赶路本就身子虚弱,被孟知雪这么用力一扇,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抬眸恶狠狠地瞪向孟知雪:“你敢打我?”
她以为虞清欢让人将她绑过来,不过是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但从没想到过这些人敢对她动手。
孟知雪这些日子跟在罗流玉身边保护,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心思不纯之人,心肠越发冷硬。
这才交谈几句,她就已经对乔氏心生厌恶。
她在虞清欢身边这些日子,知晓虞清欢的性子如何,虞清欢既是她的恩人又是她的好友知己,她自然不容许有人这般诋毁诅咒虞清欢。
乔氏顾不得许多,从地上爬起来就想着抬手朝着孟知雪的脸打过去。
孟知雪哪里会肯乖乖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打到自己,她轻轻侧身躲过,一脚踹在乔氏的小腿上。
乔氏惊叫一声,整个人狼狈地被踹倒在地上,手掌上已经擦出了血迹。
她想爬起来逃离这里,却被孟知雪抬脚踩在她的背部,根本起不了身,只能破口大骂起来:“你放肆!你这个贱人,放开我!”
孟知雪充耳不闻,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当年,你为什么要换了孩子?”
“当然是因为虞清欢她不祥。”乔氏恼怒不已,口出恶言,“她这样的丧门星,即便我是她的亲生母亲,我也觉得晦气,自然不会将她留在身边!”
孟知雪踩在她背上的脚越发用力,仿佛继续加压要踩断她的腰似的,疼得乔氏惨叫出声。
即便如此孟知雪仍旧没有停手,因为她要从乔氏嘴里得到真相。
乔氏只觉得疼痛难忍,眼前之人似乎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她的心里顿时害怕起来。
这里不知道是什么破地方,若是将小命丢在这里实在得不偿失,她咬了咬牙,说道:“她不祥的事情是闻人天师所说,若是留她在身边只会带来厄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换了她的!”
听到闻人天师,孟知雪终于将脚下的力气轻了些许:“闻人天师是谁?她说的你就信?”
乔氏这回总算是识趣地回答道:“司天台闻人家的闻人盈香,她对于命格的卜算向来很准。”
孟知雪又问:“她是如何说的?”
“当时我的丈夫还没出事,我刚怀孕在街上偶遇闻人天师,她告诉我,腹中胎儿命格不祥,是一个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