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之力绝死反击,与唐军展开激战。唐军大败,战死六万多人,鲜于仲通只身逃脱。
合罗凤让人收殓双方战死将士尸体,筑成京观,派人向吐蕃请降。吐蕃凭空得来如此大礼,欢喜过望,任命合罗凤为东帝,称他为“赞普钟”。“钟”为蛮语,意为兄弟,“赞普钟”就是吐蕃国王的兄弟。
合罗凤在国界立下一块石碑,讲明了自己被迫叛唐的经过,并郑重声明:“南诏世代尊奉大唐,接受大唐封赏,后世如果重归大唐,请将此碑出示大唐使者,让他知道叛唐并非出我本意。”
此后,南诏一直与吐蕃联合进犯大唐,原本稳固的西南边防变的不再安稳。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在杨国忠极力斡旋下,鲜于仲通丧师辱国的罪名被轻轻抹去,不但毫发未损,反因立下战功得到褒奖。
营州方向(辽宁朝阳、内蒙赤峰一带),挑衅生事,招来祸端。安禄山自打当了节度使,经常无故进犯契丹,把契丹边民的人头拿来充作军功,用以体现他的价值。
天宝十年(731年)八月,安禄山调动范阳、朔方、河东三镇六万大军,以奚族部落两千骑兵为先锋,兵分三路进讨契丹。
唐军抵达距营州一千余里的土护真水时(今内蒙古老哈河,赤峰、通辽一带),大雨倾盆而下。安禄山率军冒雨昼夜兼行三百余里,直插契丹王庭,契丹军民大惊失色。
因久雨不停,弓弦受潮无法使用。大将何思德劝说安禄山停军休整,不出三天契丹自降。
本来挺好的一条建议,安禄山却认为他扰乱军心,准备将他处死,何思德恳求阵前效命,得到安禄山同意。
悲催的是何思德长的与安禄山实在太像了,契丹人争抢着发起进攻,杀死了他。以为已经除掉了时常祸患他们的罪魁祸首,个个勇气倍增。
打头阵的奚族人调转阵形,与契丹合兵一处夹击唐军。疲惫不堪的唐军彻底失控,在瓢泼大雨下四散溃逃,纷纷倒在契丹人的刀锋之下,死伤无数。
激战中,一支流矢射中安禄山马鞍,他扔掉了彰显身份的头盔,丢弃了靴子,与麾下二十多名骑兵狼狈逃出重围。
回到师州(今辽宁朝阳境),立刻归罪于前来参战的突厥左贤王哥解与河东兵马使鱼承仙,将两人斩首示众。
平卢兵马使史思明逃入山谷躲了二十多天,与收拢到的七百多名散卒返回营州。平卢守将史定方率两千精锐前出迎救安禄山,契丹追兵这才撤军。
此时的安禄山身边将士损失殆尽,往日骄狂一扫而空,忧虑的不知所措。史思明出来拜见,安禄山大喜,站起身来紧紧抓住他的手:“我得到了你,还有什么可发愁的!”
史思明退下后,悄悄对旁人说:“假如我早点出来,恐怕已经与哥解一样被处斩了。”
安禄山吃了这么大的亏怎肯甘心,天宝十一年(752年)三月,他再次集结二十万军队,准备一雪前耻。
当初突厥酋长阿布思降唐,玄宗对他礼遇有加,赐名李献忠,将他的部落安置于朔方境内。天宝八年,他率部跟随哥舒翰西击吐蕃,夺取石堡城,因功升任朔方节度副使,册封奉信王。他鄙薄安禄山为人,不肯听命于安禄山,安禄山为此怀恨在心。
这次进讨契丹,安禄山公报私仇,奏请玄宗抽调李献忠及同罗部落共击契丹。李献忠担心遭到安禄山陷害,率部抢掠府库叛逃漠北。兵未成行,有人叛乱,远征无果而终。
综上所述,大唐边境线上除去朔方管辖的漠北还算平稳,其他各个方向都不消停。
与边境线上重兵集结、战火纷飞的境况相比,内地军队则是另一番景况。
大唐初期采用的府兵制,沿于宇文氏掌权的西魏,太宗时达到全盛。全国十个“道”,共设有634府。其中,关内(泛指陕西)设261府,占了总编制的三分之一以上。
这样的兵力配置,体现了居重驭轻的思想,有利于加强对各地的控制,这也是大唐初期国内稳定的重要原因之一。
为了激发府兵荣誉感,太宗还将府兵“统军”一职改称“折冲都尉”,寓为制敌取胜、折冲御侮;“别将”一职改称“果毅”,寓为果敢坚毅。
到了玄宗这一代,府兵根基均田制遭到破坏,府兵名存实亡,在宰相张说的提议下,改为募兵与府兵并行。
天宝以后,府兵军制愈发没落,有老死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