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折扇挥舞,奋力拆解,力图先稳住阵脚,再伺机反攻。
然而,赵昭婷既然已经占了先机,如何还能让对手再作调整?
战至酣处,只见她抢上一步,右手劲力一透,短棒一招“痛饮黄龙”,风驰电掣一般,刺向对方心口。
这一刻,双方相距较近,马先生想要逃出这雷霆万钧的一刺,已然是不太可能的了。情急之下,他只得折扇向下一挥,就算是扇面被刺破,也要挡住这心口被捅破之灾。
赵昭婷微微一笑,左手匕首向下一戳,刺向马先生左掌。
马先生万万没有想到,对手兵器上的配合,竟然已经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招架已然来不及了,仓皇之中他左掌向后一翻,猛一回收。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慢了半拍。左掌被刺破的危险,勉强算是躲过去了;然而,这匕首毕竟是攻如闪电,只因慢了这一瞬间,那左掌掌背上的一根筋脉,依然被匕首刺破!
这匕首实在是太过锋利,一刺之下,那筋脉,瞬间就被从中截断,变成了两根不再相连的导管。
一阵剧痛之下,马先生先是下意识地扔下右手的折扇,紧接着,他用空着的右手,紧握着左手手腕,以防止左掌掌背上的鲜血,流出来。
其实,他这样做,倒是有点不冷静了:那左手掌背,并没有渗出多少血液,他意想之中的血流如注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说他“不冷静”,主要的意思是说,他如此轻易地抛下了兵器,对手如果继续追击的话,他就只能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然而,这一刻,赵昭婷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乘胜追击。
右手握着左手的马先生,很快也就意识到这一点了,不过,由于左掌剧痛难忍,他一咬牙,倒是豁出去了:既然败局已定,对手要如何处置,那可是对手的事情了;至于自己嘛,反正免不了是一死,又何必再作无谓的挣扎和反抗呢?
不过,很快地,他又看清楚了,对手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既没有上前攻击,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原来,自匕首刺出的那一瞬间,赵昭婷的心里,那思绪的电光,也幻化成道道彩虹:这一次,这一刺,总算是建功了!要说马先生,他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而他之所以难逃这一招,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这样的招数,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抵挡的范围。
是啊,单凭一把折扇,他能够支撑得这么久,确实难得。
我这样想,倒不是说自己的功夫就有多高,尽管此前,在兵刃伤上,我也下过不少功夫。这,这又怎么说呢?我是两种兵器在手,而且,还能够相互配合。这样一来,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占尽优势的。相比之下,对手的那一把折扇,无论如何,都是要处于下风的!当然,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此,短棒与匕首,都还是各自为战,没能够形成合力。然而,在徐海韬和小玲子提醒之后,那就截然不同了!因此,这一次能够战胜强敌,旁观者还是有一份功劳的。
反观马先生,他孤军作战,并没有人助他一臂之力。确实,在一旁,是有一个齐大善人。只是,这个帮手只是在一旁看热闹而已,因为,他未必就是什么练家子。不过,就算这个齐大善人看出些什么了,多半也不会出言相助的:对于他来说,马先生只是一个过路的强人,并不是什么肝胆相照、同舟共济的好朋友。因此,他输也好赢也罢,跟自己又有多少关联呢?再说,如果自己出言相助,肯定会得罪一旁的另外三个人。既然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开口了,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自己惹祸上身。由此看来,这个齐大善人,会不会武功,倒是次要的。最关键的原因还在于,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更习惯于明哲保身。
因此,这个马先生,势单力薄,落败将是迟早的事情。
到了这一刻,这个马先生,再怎么猖獗跋扈,都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了。只是,正所谓除恶务尽,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甚至是结束这家伙的性命,为养父报仇,一雪前耻呢?
这一瞬间,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结果了他,确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然而,似乎又另有一种声音,在提醒我:先缓一下,先冷静一下,反正,也不急在一时的。
是啊,要说这个马先生,原本只是总督府的一个爪牙,或者说,只是总督手上的一把刀。平时,他看似风光,不可一世,其实,也是很可悲,甚至是很可怜的。因为,他并不曾意识到,自己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过是受人利用,供人驱使、差遣而已。又或者说,他其实只是一条看家犬。是啊,以前是看家犬,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