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摊烂泥沓在地上。
格馨迅速搜刮二人,用兵气强行冲开纳戒禁制,只拿了伤药灵丹就走。她不敢懈怠,自知那两个炼气草包就是来凑人头的,身上的丹药也就那么回事。
没过多久,格馨找到了百门宗的大部队,身上抹匀了草药泥土以掩盖气息,一如万暮白曾教过,远远看着他们。百门宗虽声势浩大,但依然在南越栽了,前边有弟子开路,后面许多人抬着担架,骡马上还三三两两趴着,看起来南越的毒要了他们半条命。
她不敢去探查其中修为,生怕被发现,转念一想,被她杀掉的两名弟子是炼气,多半是偷懒落下了些,而南越多烟瘴,许多同宗中了毒,定是要紧出林子赶回去的,而万暮白又受了伤,其中元婴高手应该只有被击杀的那个,不然当时不会只有他跳出来,那么百门宗剩下的修为最高应该是金丹,或者金丹巅峰,应都在前部。
格馨观察尾部的弟子,一个个神色萎靡,时有吐利,或肌肤青紫,甚则谵妄狂言,哪怕是边上照顾的弟子也是精神不振,也不知是被毒气冲着暂未发作,还是辛劳,总之尾部的弟子不管中没中毒算是废了。
一路跟到入夜,等百门宗停下休整,尾部的弟子齐刷刷摊在地上,格馨靠在树上,心中不急,等到后半夜将值守弟子的精力耗了四五分,她也只是抱怀静守,暗暗算着时辰。
快到寅时,正是最为困倦,格馨悄声接近,值守弟子散在各处,她将他们捂住口鼻拖进帐篷扭了天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手感,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割了帐篷里弟子的喉咙,一路过去如法炮制,尾部的弟子被她掠了个干净。
格馨数着夺来的丹药,忍不住叹息,炼气筑基弟子的丹药对万暮白没多少助力,只是再往前她自身修为不济,恐怕难以得手。
她想到来时给的药囊,催动逍遥散手,双手如覆上层淡淡白玉,将那些药粉一股脑地抹在帐篷入口,现在入夏刮的都是南风,队伍朝北进发,格馨有算了算时辰,到寅时瘴气会更浓,灵机一动,不如将南越压箱底的药粉用上,既然可以激发药性,那么毒性应该也行,就算百门宗会提前吃些避瘴的丹药,应该也挡不住这双管齐下的毒。
谁知刚撒上,前边就有弟子示警:“有瘴气!”吓了格馨一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准备沿路离开。
“什么人?”
格馨心跳停了半拍,当即回身一掌,将兵气一催,带着掌风把药粉推往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