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横扭头看向此二人,倒是眼生,不是独孤舒宫里的人。
独孤月与叶青琅低头跪下,辩解道:“奴婢们是御花园打扫落花的宫人,见舒侍君忽然昏迷,才会着急喊人,不料……”
叶青琅接着说:“不料被公公误会奴婢等对舒侍君不利,实在冤枉!”
辛横给了身边的首领太监一个眼色,对方立即上前辨认此二人。
“抬起头来。”
独孤月和叶青琅二人听话抬起头,眸子却是低垂着,一副胆怯不敢直面女王陛下的样子。
首领大太监只看此二人一眼,便转身弓腰回禀道:“回陛下,她们一个叫望秋,一个竹心,是时常打扫御花园的宫女。”
辛横在确定二人身份后,便冷冷下令:“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的奴才拖下去,杖责三十,发配去浣衣局。”
“陛下饶命啊!”刘信跪地叩头求饶,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因为这点小事重罚他。
“拖下去!”辛横冷面寒霜道。
进来两名女侍卫,将人堵住嘴拖了下去。
辛横冰冷的目光扫过独孤月和叶青琅二人,又下一道命令:“从今往后,谁再敢仗着舒侍君的身份在外仗势欺人,败坏舒侍君的名誉,孤会要他的命,听明白了吗?”
“奴婢们谨遵圣喻!”落鲸殿里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这些年来陛下从不会留宿在落鲸殿,很多人都说舒侍君体弱不行,空有美貌。
可他们这些人却知道,不是女王陛下不想留宿落鲸殿,而是舒侍君根本不许陛下碰他。
然,就算是如此,陛下也会经常来看望舒侍君,赏赐月例更是只多不少。
每次只要舒侍君病倒,陛下总会焦急上火,甚至是衣不解带的照顾。
也是因此,舒侍君哪怕明面上不得宠,也无人蠢到来欺凌舒侍君。
刘信也是仗着这点,这些年来可没少仗着舒侍君的势欺人。
舒侍君为人孤僻淡漠,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也就让偷偷作恶的刘信更放肆了。
今日,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给她们松绑,送她们回去。”辛横虽然没有处罚此二人,但也没有赏赐。
独孤月心里担心着弟弟,不想离开,却又怕露出马脚,只能一直低着头。
叶青琅刺的那一针不是让独孤舒越发虚弱,而是以一针一香配合下,逼出独孤舒心头的一口郁结之血。
那一香便在她离开时,被她不动声色的丢进了花盆中。
在花香的掩盖下,不会有人留意土中掺入的一粒土色香丸。
可香丸挥发起来比较慢,独孤舒大概要一个时辰后才能醒来。
这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他们翻遍这个不算大的王宫。
辛横也不是傻子,刘信觉得此二人可疑,她亦觉得这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太像一个宫女。
首领大太监最懂圣心,只一个眼神,他带着徒弟出了门。
吩咐了徒弟几句,他才又回了后殿。
……
独孤月出了落鲸殿,便再也忍不住低声问:“我……”
“后头有人。”叶青琅低声提醒她一声,让她带路。
独孤月曾做过浮生王的侍读,自然了解王宫中各处。
她压下对弟弟的担心,带着叶青琅一路向宫女住处走去。
后头小心翼翼跟踪她们的小太监,一路跟着她们到了宫女住处院外,才停了下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御花园都打扫干净了吗?”一个老嬷嬷上来就拿藤条抽人。
二人缩着脖子也没敢躲,怯生生道:“打扫、打扫干净了。”
“打扫干净就好,还不快去后头把茅房洗干净!”老嬷嬷又抽了她们二人两藤条。
小太监看到这里,也就离开了。
独孤月乃是习武之人,倒是受得住这几藤条。
可她看向叶青琅,却发现她的身子都在发抖,被抽的胳膊上竟是破皮冒了血。
叶青琅给了独孤月一个没事的眼神,二人便去了后头茅房。
独孤月有武功,直接带人飞越过墙头,向着远方跑去。
叶青琅的确浑身疼的难受,可她却咬紧牙关,一路上跟着独孤月到处找人。
飞鱼殿,她们自然去探查了一番,正如慕容太师所说,此地看守的人外松内紧。
可依叶青琅对那个人的了解,这里的人却是太多了。
舅舅再是高手,也用不着这么多的人来对付一个人。
她再是会用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