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借着出来更衣的工夫,夏欢言居然敢向身边婢女打听裴誉的消息。
裴誉那一身红衣委实显眼。
姿容气貌又十分出众。
往那里一站想不留意到都难。
听婢女说那是我朝十五岁便高中状元,年仅二十五便是一朝文臣之首的裴相,夏欢言眼睛都亮了。
看裴誉的眼神带着势在必得。
这可触了萧丹瑶的逆鳞。
萧丹瑶当即看夏欢言就不顺眼了。
但她没有忘记出发前夏贵妃对她的告诫,没有贸然去找夏欢言的茬,可她又不想就这样放过夏欢言。
于是她就想到了夏芷歆。
打算来挑拨一番让夏芷歆去和夏欢言斗,她坐收渔利。
“表姐说笑。”
夏芷歆不为所动,“妹妹是侯府亲女,是姑姑的亲侄女,得姑姑喜爱一些是应该的。至于出风头,过往十五年我借着勇诚侯府的势头出的风头还少吗,不缺这一次。”
“今日是妹妹的主场,贵宾理当由妹妹亲自来接待,母亲吩咐我在这里代她迎客,我自是要做周全,这样才不枉费母亲多年的教导。”
“我知晓表姐是念着你我自幼一起长大的情谊,听了些莫须有的传言担心我会受委屈。表姐多虑了,我没有受什么委屈,我一切都好。”
“我知表姐是心疼我,可表姐是金枝玉叶,便莫要陪我在这太阳底下站着了,去寻个阴凉地儿歇着吧。”
她望着萧丹瑶的眼神带着感激,“表姐的心意我领了,我真没事,表姐不用担心。”
夏芷歆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了去。
面对众人的围观,被推上高台的萧丹瑶若是反驳夏芷歆的话,说她根本没有心疼夏芷歆,丢人的只会是她。
这个哑巴亏萧丹瑶只能认。
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随便你!”
气冲冲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趾高气昂地来,又浩浩荡荡灰溜溜地离开。
夏芷歆留意了一下,没见洛王萧旭纶。
从他跟着夏贵妃进府,他就消失不见了。
夏芷歆将如简叫来,小声问她:“瞧见二哥了吗?”
也没见夏长风。
一整天都没见。
“没有见着,不过奴婢想着姑娘见不着二公子许会担心,着人去问了。二公子院中的人回话说今日宾客多,二公子身体不好便不出来打扰大家兴致。”
“洛王呢,见着了吗?”
“往二公子的院子去了。奴婢听了一嘴,洛王说是这里吵闹,去二公子那里寻清净,顺便去看看二公子。”
记忆中萧旭纶与二哥关系确实不错。
本就是表兄弟,萧旭纶和夏家几兄弟的关系都不错。
得如简这个回答,夏芷歆不算太意外。
先不管萧旭纶。
只要确定了他人在哪里,不会成为今日坏事的变故即可。
“你去跟着楚姐姐和露妍,有人问起,你只说是我不能陪她们,着了你去招待她们。”
“是。”
如简清楚她留在自家姑娘身边不容易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钻到空子,姑娘这番是给他们制造机会。
果然如简离开夏芷歆身边没多久,便有人在席上将夏芷歆请走,说是致王殿下找她去说话。
夏欢言和萧旭谦确实都不在席上。
宴席过半,离席的人不少,倒是不稀奇。
夏芷歆没有任何怀疑,跟着引路的婢女走了。
同一时间,萧旭然不见夏欢言和萧旭谦,也起身离席。
刚走出来,夏欢言身边的大丫鬟青桃便迎上来。
“承王殿下,我家姑娘在院中等您,请随奴婢来。”
“你家姑娘一个人?”萧旭然目露警惕。
“是的,我家姑娘一个人。”
“致王呢?”
青桃疑惑:“致王殿下?”
摇摇头:“奴婢不清楚,奴婢没有见着致王殿下。”
“我家姑娘近日被侯爷派了侍卫跟着不得自由,不能见承王殿下,夜间总偷偷躲起来哭。”
“殿下您也知我家姑娘才回府没多久,与侯府中其他人本就没有太过亲厚的感情。您别看姑娘整日里活泼开朗,她心里其实很脆弱。大约是在外吃了许多苦、养父母家中又没了亲人,她总是很害怕侯府会不认可她会再将她送回去又变回一个人。”
“面对侯爷的命令,姑娘不敢违逆。侯爷派侍卫跟着,姑娘心中不愿却不敢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