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孩子就已经流掉了。溪儿,你说朕为什么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朕连个儿子都没有?为何子嗣如此艰难?
朕一直努力做个明君,不贪恋后宫,也未曾欺压百姓,苛捐杂税也不繁重,老天为何还要如此惩罚朕?”
棠溪看着皇上这般难过的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上前劝说道:“皇兄,不是还有三位娘娘身怀有孕吗?您放心,我和诸位太医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这三个孩子。
而曹婕妤想必她自己也清楚,之前她服用了虎狼之药,再加上年纪偏大,本就很难保住胎儿,如今又受曹家之事刺激,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
倒是皇兄您,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切不可大喜大悲,劳心伤神,忧思过度。所以,皇兄还是去安慰安慰曹婕妤,然后回去好好休息吧。”
皇上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我去看她做什么,只会让她徒增伤心。”
说完,看向众位太医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好好医治曹婕妤。”
皇上离开后,棠溪又询问了一些情况,随后也跟着离开了。
宫中的生活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曹婕妤又接连被人揭发各种过错,一再被降级,最终沦为答应。
棠溪本想找机会接近曹妃,询问关于杜家的事情,可淑德公主却搬进了曹妃的宫殿,并紧闭殿门,不见任何人。
淑德公主如今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在皇宫中拥有绝对的地位,一时间无人敢招惹曹答应,棠溪也因此没有机会靠近她。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宁婕妤已经怀胎七个多月,但流血的情况愈发严重,每天都会肚子疼。
从三个月起她就身体不适,整个人毫无胃口,瘦得形销骨立,看上去只剩下高高隆起的肚子。
棠溪赶到时,宁婕妤的褥子已被鲜血浸湿,棠溪来不及把脉,赶忙着手止血。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样了?”
“娘娘早饭就没什么胃口,奴婢听说内务府新进了西瓜,就去要了一个。结果娘娘吃了之后,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这西瓜虽说寒凉,但只要不过量食用,也不至于引发大出血,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要知道,这可是关乎龙嗣的大事,若是有所隐瞒,耽误了病情,影响了龙嗣,你们可都是死罪。”
两个大宫女赶忙跪下,其中一个咬咬牙说道:“回郡主,是婵儿。娘娘觉得西瓜好吃,让婵儿再去内务府要一个,结果婵儿回来说曹答应把内务府的瓜都搬走了,内务府没有西瓜了。娘娘一听就生气,把茶杯摔了,然后就动了胎气。”
棠溪知道,以前宁婕妤是曹家的人,可前段时间,宁婕妤的家人因为曹家受到牵涉,虽然没有被流放,但被贬官。所以宁婕妤很是恨曹家,就将这怨气发泄到曹答应身上,处处难为她,可偏偏曹答应有公主护着,也只能自己生气。
婵儿急忙磕头说道:“郡主,奴婢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娘娘会发这么大的火,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郡主救救我们家娘娘,救救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