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太子总得给我荣儿一个名分!好让我们二老放心。”夏夫人振振有词。
此话说到了夏大人心口上,而今也不顾在朝堂上被迁怒的风险,哆嗉起身道:“荣儿是臣的女儿,殿下既已碰了荣儿,就该负责。不如,殿下封荣儿为侧妃,如此一来,荣儿也名正言顺,殿下也少了一桩心事。您看如何?”
这哪是谏言,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更何况,让一个从五品大人之女担侧妃之位,未免太过高攀,夏大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底下群臣暗自痛骂夏大人好生无耻,提出此等要求,就不怕太子翻脸参他一本。
“夏爱卿,你太放肆了。”赵训延冷冷道,“不知诸位有何指教?冷爱卿,你来说说。”
冷桓汗颜,不得已站出来:“依臣之见,殿下与夏小姐之事已然说不清楚,结亲诚然是个好办法,至于位分高低,全凭殿下定夺。”
不愧是行走官场常年不倒的老臣,说话圆滑又存有余地。
如今这地步,结亲是最好亦是唯一的方法,便是赵训延身为太子可在朝堂呼风唤雨,也无能为力。
“既如此,孤便封夏氏为列荣,另择吉日过门便是。夏大人,你可有异议?”
这话说的有多无奈怕是只有赵训延本人晓得。
夏大人依旧不死心:“而今殿下还未选秀亦未娶妻,殿下莫非是敷衍老夫才封荣儿为列荣?侧妃不成,起码也得良娣吧!我荣儿自幼娇养长大,不论相貌抑或品性皆为上乘,殿下莫要寒了荣儿的心呐!”
赵训延虽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难免有些愠怒,沉默不语。
夏寄荣抽抽搭搭的窝在夏夫人怀里哭,一个劲儿地摇头。可纵使夏夫人偏宠她,在某些事上决策与夏大人空前一致。毕竟,那一个女儿换夏家荣光,比自家男儿郎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快得多。
人都是贪心的,都是趋利避害的。
正是冷清露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在自家府上公然行事。自一开始她就赌——夏家人定会放弃夏寄荣。
“夏爱卿,孤娶夏氏,是为了她的清白,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若是此事被有心人传出去了,你说,日后谁会娶她?”赵训延声音冷厉,“人,要懂得知足。”
眼见形式不妙,夏大人干笑两声掩饰尴尬:“太子殿下严重了,老夫思女心切,一时没收敛好情绪,还望殿下莫怪。”
赵训延冷哼一声:“那便好。不日后孤会派人送上聘礼,禀告父皇,择吉日进门,夏氏便是名正言顺的天家人。这下夏大人可以放心了吧?”
“老夫没有异议。”夏大人躬身行礼。
“如此便好,臣妇就先带荣儿回府休憩,养好身子,好为殿下开枝散叶。届时东宫热热闹闹的,殿下也心中欢喜。”夏夫人抹了把眼泪,笑容可掬,完全没了先前泼辣蛮横之态。
赵训延心中鄙夷,夏家人皆是如此,那夏寄荣又能好到哪去?
既然此事成了,一屋子的人都被遣散了。众人识相,晓得今日之事若是透露半分便有损皇家威严,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搞不好还会被赵训延忌惮抄家灭族,皆言必会守口如瓶。
时光荏苒,一眨眼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就这么过去了,冷家人皆在门前送客,一派祥和之态,可众人心知肚明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