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动辄打骂。
这点倒与冷清霜挺像的。
与之不同的,冷清霜是被娇惯坏了,欺软怕硬。而乌宄是天生躁狂,谁都控制不住他。
且这症状无药可医。
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冷清霜亲口应下的婚事,便是自己造的孽,她这回算是遇到对手了。
冷栖对乌家不甚了解,只草草点头,道:“既是母亲挑选的人家,想必是极好的。”
“老身本想着解决完冷清霜的婚事,便给露儿议亲,可她偏不要。老身说不过她,只得作罢。”冷老夫人嗔怪道。
“这有什么的?!”佟溥慧笑道,“露儿才年方十五,还有大好的青春呢!议亲之事不急于这一时。”
见佟溥慧驳了冷老夫人的话,冷栖怕冷老夫人面上过不去,忙道:“夫人说的有道理啊!如今各家都心疼女儿,都嫁得晚。我手下的那个小兵,女儿二十才出阁,宠得不得了!”
冷老夫人知道冷栖是为了佟溥慧圆话,便笑笑没说话。
此时佟溥慧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住了嘴。
就在众人冷场时,陈如愿为了活跃气氛,便道:“明仪妹妹倒不着急,祖母还是先为清平清颢议亲吧,他俩才合该着急呢!”
“嫂子,我就晓得你颇偏明仪,硬把话头扯到我身上来了!”冷清颢急得直跳脚。
“怎么和你嫂子说话呢!”冷清许皱眉不悦。
“大哥!”冷清颢嚷了起来,冷清许给了他一个眼神,冷清颢瞬间蔫了。
冷清平这些天一直默不作声,没有往日活络的模样,想必其心中还念着江南雪。
冷老夫人深知这点,遂道:“平儿今年二十有二,但也是时候该议亲了。男儿本就该早些成家,俗话说‘成家立业’,得先成了家,方可静下心立业。”
冷清平神色一凝,张口就要反对,冷老夫人偏生快他一步,“瞧瞧许儿,虽说成婚晚了些,但与如愿的亲事,早些年就订下了。”
冷清平不好驳了老夫人的面,只好默然不语。
冷老夫人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也懒得再劝,便道:“罢了罢了,都散了吧!”
众人这才起身,纷纷准备离去。
“哦,对了。”冷老夫人似又想起什么,“许儿,如愿,你们同老身进来一下。”
言毕柳嬷嬷扶着冷老夫人朝内屋走去。冷清许与陈如愿二人不明所以,只得紧随其后。
至了内屋,柳嬷嬷不露声色地退了出去,让冷老夫人与他二人单独说话。
“祖母可是有要是与我夫妇二人商议?”冷清许直言道。
“许儿,老身没记错的话,你们俩成婚已有两年了吧?”冷老夫人先是迂回了一番。
“是。”
“祖母晓得你素来喜欢做事亲力亲为,因而总是顾不着家,府内事务都是如愿在操持。”冷老夫人埋怨道,“如愿嫁来咱们冷家,天天替你思虑这儿,着想那儿的,你也好意思冷落人家。”
冷清许没曾想冷老夫人会说这话,登时就愣住了。
陈如愿有些不自在,面上升起一抹绯红。
冷老夫人话说得委婉,但其二人皆心知肚明。
顺着这话头,又谈了一会儿,才让他们出门。虽说两人成婚已久,然此时还是有些不自在,俱是别头不语。
冷清许偷偷瞥了她一眼,又即刻收回目光,轻咳了几声,轻轻牵起陈如愿的衣角,她羞涩的低头任他牵着,两人就这么出了院门。
灿阳照,彩云飘,夏风起,心绪浮。
陈如愿转头缓缓抬眸看向身边人,却发觉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对视的一刹那,仿若时间静止,一切只停留在这一刻。
陈如愿眨巴着眼睛望着冷清许,看得出神。而冷清许双颊微红,撇过头去,手却更用力地牵着衣角。
皓月堂的下人见此皆掩唇而笑,年轻的下人们按耐不住激动,望着两人都背影悄悄耳语。
……
偏院。
冷清霜侧身倚在榻上扇着扇子,冲小菊发牢骚道:“今日这笄礼如走流程一般,既没宾客,也没设宴,京城谁人知道今日是我生辰?是我笄礼?”
小菊正给她倒茶,无心听她说话。“我还没同父亲讲上话就被你们带到这院子里来了,这是做下人该有的样子么?!”
“二小姐莫急,是柳嬷嬷与我说了,二小姐今日笄礼繁忙,该好好歇歇。”小菊端着茶杯笑着递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