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脸色也不好看了。¨c*h*a`n/g~k`a¨n`s~h-u·.?c¨o,m,
“我们走。”小团子带着两妹妹离席,南宫阳也跟着起了身,很快几人回了营帐。这酒席也就不了了之。营帐中的小团子先是坐在桌案前看舆图,南宫阳在一旁问:“方诚不出手,长公主可是要独自前行?”小团子点头,她能凭一已之便夺得三郡,又何惧一应州,先前若不是应州主帅以命相搏,不然应州也落入她的手中了。南宫阳担忧。小团子一边看舆图,一边劝慰:“先生莫急,这些火药存在军营库房,若能用上,不怕应州兵马,我自有分寸的。”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南宫阳没有再多问。夜深人静之时,睡在一起的祥姐儿和瑞姐儿两姐妹翻了个身,不约而同的醒来,借着月光看着对方。“四妹醒了。”祥姐儿为着今夜席上的事而不安,所以没有睡着,而瑞姐儿却明显有心事,她起身拉住三姐,小声说道:“三姐,我在比武之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心声,我想去求证一下。”两姐妹一起长大,自是最了解对方,可见四妹有疑虑却因没有求证,不想打扰大姐姐,毕竟大姐姐比她们辛苦多了,连这种小事都得大姐姐管,要她们何用?两姐妹想替大姐姐分担忧愁,于是都不睡了,两人轻手轻脚的起来披衣,摸黑从窗边翻了出去。正是三更天时,营地里的巡逻兵也都打起了瞌睡,两姐妹悄摸摸地离开营帐,往军库走去。谁知两人才到军库外不远处,便见一个人影从里间出来,他四下张望了一眼,便快步往取水的湖边去了。祥姐儿眼尖,小声说道:“此人是军中副将,虽没看清长相,恐怕也不是一般将士,四妹,咱们要不要跟上去看一眼。”跟着哲弟学来的轻功,小小年纪对敌的功夫不如人家,但追踪人的轻功还是有些的,在百经观学了这么多年,两孩子也是极为刻苦。这会儿派上用场,跟上了前方那副将的脚步,竟也无人察觉,再加上从军库出来的这位副将有意避开巡逻兵也营地里的人,走得隐密,于是祥姐儿和瑞姐儿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跟到了湖边。湖边这儿竟然还有一人早已经等候多时。那副将见到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那人背对着两姐妹,看不到真容,但两孩子在京城住过,这一身护卫衣饰,总感觉在哪儿见过。瑞姐儿小声说道:“三姐,要是能靠近一些,我便能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惜这儿太远了。” 湖面较广,又是军营里的取水之地,平素这处也不会有人来,她们如今趁着黑夜躲在一处大石之后,也是因为她们身板小,藏得住,可要再往前,便是空旷之地,就藏不住人了。显然两人没办法靠近,不过如此安静的夜晚,尖着耳朵听,能听到一些话,尤其当那副将将一把短小精炼的飞火枪拿出,对着湖面喷水扫射,约有一丈余,且碰触之物炸裂,这一下将身边那人吓了一跳。那人见了,声音激动的开口:“这是神机营新出来的火器,竟然能铸造出此等厉害之器,用此物攻打寮军,必胜。”一丈之内无人敢靠近,靠近不被炸死就被烧死,而且火器较之传说中的更加精小,不必多人合作,一人足矣。那人显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喃喃自语道:“任家有子能胜兵马十万,果然不是假的,此人回来燕国便入了神机营,才多久的时间,便已经如此厉害了。”副将初始瞧见这些火器的威力时也是很震惊,何况那军库里的火器还不只这个,他继续说道:“六十柄飞火枪,一百二十颗震天雷,以及十数箱火珠。”副将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已经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便是他们谢家军想要得到的东西,难怪左相千方百计都要统领燕北军。来的这人正是谢府大公子身边的长随,他来此地正是替大公子传话的,而与之交易的人便是当初在京都与谢大公子相见的戍边大将王戍。来人拍了拍王戍的肩,说道:“飞火枪、震天雷、火珠,以及火药引线,我们都要了,你此次立下大功,大公子不会忘记的。”“来时大公子交代了,他已经奉旨前来边关,攻打应州一战,大公子不仅要参与,他还要统领先锋军立下大功。”“边关统将方诚,年纪大了,作战保守,此战后,恐怕是要告老还乡,到时这边关大将,只能是你王戍,大公子不会长期待在边关的。”王戍听后,心下一喜,将偷出来的飞火枪交到对方手中,算是投名状,且让其交给谢大公子看看,他所说之话的确属实,军库里的东西定会替谢家军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