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盘子:“你看这肉丝切得,跟尺子量过似的。
我跟你说,傻柱切菜那刀工,在咱这附近都是出了名的……”
刘光福咬咬牙,趁林东来扭脸的功夫,手指一松,发丝正要往盘子里掉。
没想到林东来突然抬手拍了下他肩膀:“哎!你肩膀上有根头发!”
刘光福手指间的发丝被气流带得飘起半寸,在阳光里晃出细弱的影子。
他猛地缩回手,指甲在桌沿刮出刺耳的声响,抬头正对上林东来似笑非笑的眼神:
“听说别的饭馆里,时不时有客人薅自个头发放进菜里讹人,你说干这事的人缺不缺德?”
话音刚落,刘光福手上的筷子 “当啷” 一声掉在瓷盘上,激起清脆的回响。
他盯着林东来指尖捏着的那截头发丝,喉结剧烈滚动,仿佛吞了只活蹦乱跳的蚂蚱。
最终还是声音颤抖着问道:“东、东来,你,你说的是谁啊?”
林东来指尖转着那截头发丝,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说谁?这不正跟你唠嘛。”
他突然凑近,头发丝几乎戳到刘光福鼻尖:“昨晚我在咱院门口听了段‘相声’,说得那叫一个精彩,你猜怎么着?”
刘光福浑身肌肉绷紧,只觉着瓷盘里的青椒肉丝突然变得刺目。
他张了张嘴,却听见林东来慢悠悠地说:
“那说‘相声’的人啊,口口声声要让傻柱‘长长记性’,可真到了饭馆,怎么连根头发丝都攥不稳呢?”
邻桌传来压抑的笑声,刘光福觉得那声音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背上。
他想起阎解成昨儿拍着他肩膀说:“放心,出了事我兜着”,此刻却连个鬼影都不见。
林东来又往椅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抖了抖裤脚:“我跟你说个理儿,光福。
傻柱这人,对于吃的特别在行,炒的菜能端上桌,那就是干干净净的。
你要真觉得菜不好,咱敞开了说,犯不着玩这些阴招,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