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翻身坐起,额角青筋直跳:“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要不是李二那孙子关键时刻掉链子,阎解成现在早戴绿帽子了!”
他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d,a′w~e+n^x`u¨e~t_x¨t-.\c^o`m^
“绿帽子?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
秦京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全院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你怎么不硬气了?
平日里就爱耍小聪明,现在好了,把脸都丢尽了!”
许大茂被戳中痛处,猛地抬手扇了秦京茹一耳光,指尖的戒指划破她的脸颊,顿时渗出一道血痕。
“臭娘们!” 他咆哮着:“老子在外面受气,你还敢拆台?”
“你打我?” 秦京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血珠从嘴角沁出,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打你怎么了?再废话连你一起轰出去!”
他的手再次扬起时,秦京茹突然抓起缝纫机上的剪刀,刃口在月光下划出冷光。
“许大茂,你再过来,我就跟你拼了!” 她的手抖得厉害,却死死盯着许大茂的眼睛。
许大茂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你敢?借你十个胆 ——”
话未说完,剪刀已经扎进他的胳膊,布料撕裂声混着闷哼,血迅速浸透了他的的确良衬衫。′/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许大茂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桌上的杯子。
秦京茹趁机大声骂道:“你就会算计邻居、坑害老婆,你活着就是给许家丢脸!”
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和秦京茹结婚这些年来,闹过吵过,自然也动过手,但她从没这般激烈反抗过。
许大茂再也没敢上前,可为了出气还是顺手将手边的茶杯朝着墙边摔了出去。
茶杯在墙上炸开,瓷片飞溅到秦京茹脚边,她却半步不退,握着剪刀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许大茂捂着流血的胳膊,看着她眼底陌生的狠厉,突然以前她总是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哪有半分如今的模样。
“行啊秦京茹,反了你了!” 许大茂扯下衬衫下摆胡乱缠在伤口上,血腥味混着汗味直冲鼻腔:
“你等着,明天我就去你娘家说道说道,看看你这泼妇德行!”
秦京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去啊!让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在外头被人打得像丧家犬,回家就拿老婆撒气!”
她举起剪刀在月光下晃了晃,锋利的刃口映出许大茂扭曲的脸:
“你要敢踏出这门,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把你教唆李二的事儿全抖出来!”
许大茂僵在原地,后槽牙咬得咯咯响。!j+j·w\x¨c¨.,i¨n^f-o.
教唆他人的罪名他不是没想过,可之前总觉得天塌下来有李二顶着。
此刻看着秦京茹决绝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被自己欺压多年的女人,正在成为悬在他头顶的铡刀。
“你敢?”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却没敢再往前半步。
“我有什么不敢?” 秦京茹将剪刀抵在喉间,血珠顺着刀刃滴在碎花围裙上:
“反正跟着你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进去了说不定还能喘口气!”
许大茂愣了一会后的怒吼:“滚!你给老子滚出去,有本事别再回来!”
“滚就滚!” 秦京茹狠命将剪刀砸在床上,一扭身走了出去。
许大茂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伤口的疼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时,他以为是秦京茹回来服软,刚要开口骂人,后脑勺突然被硬物砸中,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许大茂发现自己被粗麻绳捆在床架上,嘴里塞着手帕。
煤油灯重新亮起,秦京茹坐在炕沿,手里把玩着那把剪刀,刀刃上还沾着他的血。
“醒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知道我为什么不跑吗?因为我要让你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许大茂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
秦京茹伸手扯开他的衣领,剪刀尖抵住他的锁骨:“你以为这个家你能说了算?”
许大茂喉间发出含糊的呜咽,眼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