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引得哨兵猛地绷紧身体,死死盯住,直到确认那只是风雪的把戏。
堡垒厚重的金属大门“嘎吱”一声,推开一道仅容两马并行的缝隙。一小队骑兵鱼贯而出,马蹄包裹着厚毡,踏在冻土上声音沉闷。
他们是日常的巡边斥候。领头的队长朝城楼上挥了挥手,便带着队伍,像几粒黑豆,迅速融入灰蒙蒙的荒原风雪之中。
他们的任务很明确:搜索黑石峡方向,确认那支“耗子”的动向。如果遭遇,驱离。尽量避免直接冲突,但若对方不识相,格杀勿论。
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斥候队长伏低身体,眯着眼辨认着方向。雪掩盖了大部分痕迹,只有风在裸露的岩石缝隙间呜咽。
他们沿着一条被积雪半掩的干涸河床前进,这是通往黑石峡侧翼的隐蔽路径。马蹄踩过的地方,留下浅浅的印子,很快就被新的雪沫覆盖。
突然,前方负责尖哨的骑兵勒住马,高高举起右臂,拳头紧握——停止前进,发现情况的手势。
整支小队瞬间静止,如同冻结在雪地里。队长驱马缓缓上前。
尖哨指向河床右前方一片被风卷得露出黑色岩石的坡地。坡地上方,几块被风刮倒的巨石形成的阴影里,有东西在动。不是野兽。
是几匹同样裹着厚毡的战马,马嘴被皮套笼着。马匹旁边,隐约能看到几个蜷缩的人影,裹着灰白色的厚毛皮斗篷,几乎与岩石和积雪融为一体。他们在避风,也在窥视。